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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楼 感谢好人说: 夫妻夜话,之 二。
上文书说到马赤金想趁老婆睡着的机会,来个暗渡陈仓。手刚碰到屋翳、膺窗部位,还没摸到乳中穴,忽然感到手三里处一阵巨痛。他脑子里第一反映是:蚊子叮得真狠;转念一想不对,长这么大,挨蚊子叮可不是新鲜事,从来没这么疼过;难道是传说中的蝎子吗?还真有可能,前些天曾听说,一按摩院发现了只青蛙;相比之下,我家里出一只蝎子有什么奇怪呢?听说被蝎子蜇了,要马上用嘴把毒液吸出来,不然会疼得要死。想到这他就往回抽手。忽听耳旁有一个阴森森的声音说:“难道你不知道,莫伸手,伸手必被捉,这句名言吗?看中了本姑娘的大力金刚掐了吧!”“哎呦我的妈呀!”这一惊可非同小可。如果让小马选择的话,他宁愿被蝎子蜇,也不愿这样因触犯领导规定被抓。他最了解老婆的性格。她一向是令行禁止,言出法随,只要是颁布并生效的法令,绝对是违者必究的。要不怎么上来就给他背了一句中央调查组的名言呢?那位说,什么军法让小马这样害怕?倒也不算太出奇,肯定没有枪毙严重;只是每当小马犯规就得在一个星期内,对老婆言听计从。试想,一周七个整天,从早到晚,连昼带夜,就像卖给女魔头了一样,叫站着不敢坐着,叫刷锅又叫洗脚,被林肯解放的黑奴们,原来的日子也不过如此吧?当然,这样做,人家纷霏也不算过分,因为事先早有约定,凡是有言在先的事情,就不能归咎于执法者太严苛。谁让你明知故犯呢?
赤金一见形势不妙,赶紧赔笑,认错。他的笑很有分寸,总是面带微笑,几乎从来也不会哈哈大笑,恐怕中彩票那天也不会例外。原因自然在那张血盆大口上,他怕把耳朵给拉伤了!
“抱歉,抱歉,我错了。我只是想看你睡着了没有,听没听见我说的这一大堆话,可没有其他的意思。如果冒犯了姑娘,务请体谅下情。”
“你这叫巧言狡辩。看我睡没睡,问一句不就行了吗,有什么必要伸出你的魔掌?分明是说一套,做一套,跟我来口是心非的战术。我真怀疑你跟我认识以前当过大干部,不然他们做官的诀窍你从哪学会的呢?”
“得,得……我服了你啦,再说就要犯忌了,这点苟且的勾当快叫你联系到红头文件上了。我甘心受罚,只要你别往路线错误上给我划。只是希望能减轻刑罚,看在我鞍前马后那点功劳,应该酌情吧?”
“嗯,念你态度诚恳,加上你刚才对买房的一番分析,确实在理,就不按规定惩罚你了。咱们的关系是一方面,主要是我这人心很软,就是听不得别人说小话;既然说到跟前了,就放你一码,不用听话一星期了,改成五天算了,我够意思吧?”
听了两天的优惠价,小马的鼻子差点气歪了。嘴里却说:“太够意思了!我打赌,当年的慈禧太后如果有你一半仁慈……,大清朝照样也得灭亡。你可真抠压,就让两天!”
“怎么?不领情,我还不让了呢”
“别别,咱们就这样成交。您别让我这半天嘴皮子白费压?”
“这还差不多,赶紧睡觉吧!再折腾会儿天要亮了。”
这回小马睡得可平静了,就像一只笼子里的野兽,准知道无处可逃了,再大的野性也泄气了。
一觉醒来已是天光大亮。小夫妻按时起床,梳洗已毕,吃罢了早点,便又开始了一天的工作。人在一种环境中待长了,就会像工人上了流水线似的;对周而复始机械的操作感觉非常麻木,甚至一天下来,不仔细想好象什么事情也没记住。
今天依然如故,在患者的进进出出中,在他们的迎来送往中,在仨人连推带拿,揉搓滚压中,慢慢过去。看样子又是标准的忙碌而平淡的一天。夕阳西下时,进来了一位熟的不能再熟的顾客,一个开朗又善谈,年青而时髦的老太太。她是小徐的主顾,自从诊所刚开,就经常来找小徐做按摩。反正她也没什么大病;浑身上下,各处各块,只要有点难受就让小徐给治。时间长了,自然也就互相了解地比较深。老太太原是一家保险公司的经理;估计不是总经理,感觉不太像;可能是某个部门的头头--相当于科长之类的。经理这词真是讨厌,大到国企领导,小到一个人推销卫生纸的,都可以用,简直是出鬼,就不能多换几个有区分作用的名称吗?照这规矩,像猪马牛羊的词就都用不着了,统称家畜算了。当然这种想法小徐从来没跟老经理说过,虽然不是针对她的,可毕竟谁也不爱听与自己有关的差评。
把老太太热情地让进来,小徐问:“大姨今天按什么部位?”“给我做一下肚子吧。今天感觉肚子有点发胀,好象里面有气出不来。”老经理今天情绪格外好,话特别多,当然以前也不少。躺在按摩床上,看着给她揉肚子的小徐,她说:“小丫头长得真漂亮,连我都爱看;你这皮肤多好,又白又细致的,还不做保养,把美容的钱都省了。小嘴通红、通红的,真好看。你这身材完全可以做模特,就是叫这双眼睛耽误了。”
听了夸奖自己的话,谁也是要高兴的,即使不便表现出来;尤其经理夸得并不太虚,基本说的符合事实。纷霏又不是圣贤,当然没达到不喜奉承的境界,心理觉得美滋谘的,嘴里却很不以为然:“可别拿我开涮了!我这一米六几的个儿到哪去当模特。我看你老人家,年轻时倒像个模特,是个货真价实的大美女,肯定追你的人老鼻子了吧?”
哎!都过去了,什么都过去了,岁数大啦!”
“不能那么说,现在你长得多年轻呀!哪像六十五,一点都不像。”在旁边的赤金大夫,听媳妇叫人夸的那么好,真有点要飘了,真想上去搂住纷霏就来他几个连吻带啃。可爱于大庭广众之下,他还没达到不顾一切的程度。他心想,谁说盲人取个漂亮媳妇啥用没有,他就是混蛋;混蛋加三级;混蛋加太子太保衔,赐双眼大花翎。美不只是用眼睛能欣赏的,更重要的是用心灵去体会。一个情感丰富感觉灵敏的人,,经过悉心的摸索,有意的练习,对外部世界的感知能力会大大加强的。当然,会有悟性高低之分,感受强弱之别,但完全是正常的个体差异。明眼人之间对美的体会能力,其实差距更大。许多人并不觉得彩虹有什么美,不少人说孔雀开平与公鸡尾巴看起来也差不多。
老婆一提年龄问题,他有了插嘴的机会,便幽默了一下:“说得太对了,大姨哪有那么大年纪。我只凭感觉就知道,你根本不像六十五,打眼一看就像……,六十四岁半。”大家一听都笑了,可他这幽默效果并不那么好,老经理把眼光朝他看了过来,说:“小马长得也不错,方脸大耳的,是个福相;可这嘴实在有点太大了。小徐呀,你可要注意,亲嘴的时候,别叫他把鼻子咬下去。你这模样多少有点配不上小徐。这肚子有点鼓,腿也不长,哦!你有点像一种东北珍惜动物。”“大姨说我像东北虎吗?”“哪呀,像牛蛙。”
“你直接说我像蛤蟆不就得了吗。谓,谓,大姨呀!你可别再形容了,再说我老婆都不能根我过了。你可要摊事了。我坚决收回对你年龄的评论,我错了。”
诊所内的气愤非常欢快,连不怎么说话的龙小生都跟着一通大笑了。虽然被老太太丑化了一番,小马并不生气。男人一般都不会在乎对自己长相的污蔑,就像女人大多不怕别人形容自己愚蠢一样。
红轮西坠,月亮上班,伏天见着月亮就该关门了,总有八点来钟了。他们的晚饭一般由纷霏的老妈做好,从家里送过来。如果自己弄点什么吃的,就打电话通知一生,不用送了。纷霏娘家距诊所步行要办小时,老娘骑电瓶车也就十多分钟。这天的晚餐照例吃的是送来的。吃过了饭,小马任劳任怨地把碗筷收拾干净,这一天他都是这么忠 实地执行着自己的刑罚。纷霏其实也帮着干了,只是这种帮忙是要感谢的,是体现女人心地良善的,是表示上级体贴下情的,小马一定得说拜年话给人家听。
现在只剩下最后一项任务,给老婆洗脚。按说这对小马根本算不得处罚,老婆的脚又不是脏得了不得,也没踩狗屎,可他这位女王,要求高得很,得洗半小时。手轻了不行,说你糊弄洋鬼子,根本搓不干净;手重了不行,说你意在使坏,分明是借机暗算她。不凉不热的水打好,坐上一个小板凳,我们这为白天在患者面前煞有介事地讲解医疗知识,为大家解除病痛的赤金大夫,就开始恭恭敬敬地,认认真真地,带着点宗教般虔诚地给老婆洗脚了。先是脚心,再是脚背;从脚尖,到脚后根,连每个脚指缝都搓得仔仔细细的。稍带着还要刺激些穴位,涌泉、太溪、昆仑、太冲自然不能忽略,连陷谷、然骨等,也要照顾到,做得比足疗专业性更强。时间总算快到了,小马开始顺着肝、脾经循经上行。点了地基,再点阴陵泉。纷霏躺在那,被洗着,按着感觉特别舒服,说:“你这手法也太好了,以后足疗的活都应该叫你干。而且咱家还应该添一个洗脚的项目,就由你全权操作,肯定买卖会火。”
“说得有里。这些日子我研究,足疗如果增加几个学位,效果会大大提高。今天我就给你试试。”
“哪几个,我也学学。”
“你可注意了,好好体会,这些可是我潜心研究的成果。估计你这智商,没十天半个月的可学不会。听着!有脾经的血海、箕门冲门,还有肝经的阴包、足五里、阴廉等,再配合曲骨、官员就齐了。”一边说一边马大夫就示范起来。(这些穴位都在会阴部周围。)开始,纷霏还真就仔细地记着这些学位,不一会她就咂过味来。“哇呀呀!你小子在假公济私,损公肥私,以权谋私,”不容分说,她上来先给小马来了几个私。“厮你这等趁机占本姑娘便宜的大胆狂徒哪能容饶,,吃我一脚。”说着便一脚飞出,,正中洗脚大师的肚子。马先生还没从自己编的新足疗理论中缓过神来,便一屁股跌到地上了,恰好脑袋撞到后面的柱子上;若不是柱子包上了木板,还真够他呛的,就这样也疼得他五着脑袋直哎哟。纷霏吓了一跳,她可没想一脚把小马踹回老家去;现在就当寡夫实在有点太早,说实在的,她没有这个心理准备。连忙从床上跳下来,也顾不得刚花了老公那么大心血洗干净的脚了。“怎么样啦,撞坏了没有?”小马不回答只是在那一个劲地“哎哟、哎哟。”
纷霏有点
发慌,过去把小马从地上扶了起来。还没等她仔细摸到他受伤的部位,她忽然被小马紧紧地搂住了,一张硕大的巨口便嘬上了她的小嘴。从下午老太太描述的时候,,小马就一直有亲这一下的愿望,,只是一直没有机会。这下利用假装受伤,来了个败中取胜,哪能错过良机。很很地亲了一阵,他才放手。虽然没太品出小嘴究竟有多红,但确实尝出了几许甜美的味道。
等洗脚工放开手,被服务的女子可不干了,大喊一声:“非理了!你这个道貌岸然的家伙,前罪未赎,又犯新错,纯属屡教不改的累犯,理应加重处罚,再给你加五天苦役。”
“停,停!我又违反了哪项规定?昨晚你说的是在床上划清界限,谁越界就处分谁。你可没说不许在床下亲热呀?”
“你干吗专挑敏感地方的学位按?”
“是这个呀!明明是你没碴找碴,学了我的足疗新理论,还派我的不是。你说,我那些学位有什么不可以摸,不可以按的,哪本经络书上没有?哦,你大概没学过这几个穴位吧?”
这下子纷霏倒叫小马噎住了。要是承认了对那几个穴不熟,实在有点丢人,这一吻又那么醉人;她就不想追究下去了,于是说:“好吧,算我踹你的理由不足,就不追究你“非理”之罪了。刑期仍按原来的五天执行。下一个节目,睡觉。”
睡觉期间又会发生什么变故,现在我也不知道。待我电话询问他们后,再接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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