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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我当鬼剑的那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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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3-20 20:03:58 | 只看该作者
21楼 雷蒙说:
第十二章 街边大叔

“妮儿啊,看在党国的份儿上,还不赶紧拉贫道一把,你看看这给我撞的,头昏眼花嘴里头发苦,赶紧得亲亲,不然明年的今天就是贫道的周年哪。”
“亲个鬼啊,不够你贫的,这回怎么样,吃亏了吧。”妮儿拉我起身,帮我拍着土道。
“别那么些个废话,五仙家的事儿还听不听。”
她道:“听听听,继续。”
“刚才咱们说道哪儿了?对,说道干好事儿叫仙家,干坏事儿叫妖怪,那么这好事儿怎么干呢?就得想办法给人治病啊,消灾啊什么的来积攒功德,功德这东西你可以想成好人好事点,每干一件好事儿给你一点或者几点。”
“不是有那么句话吗,有心为善,虽善不赏,无心为恶,虽恶不罚,这个好人好事还不是随便能干的,你得碰巧了,主动找的不算,来什么有困难要上,没有困难制造困难也得上的那一套也不算,必须别人求到你这了才成。”
“所以动物修炼成精很不容易,对了你问这个干啥。”
妮儿好半晌没说话,我也没再打扰她,开了波动之力,俩人肩并肩的就这么走着。
出了小区,也不知道走哪儿去了,妮儿突然开口:“我十来岁那会儿确实梦见过一个自称柳清风的人,张成你有没有发现,我力气特别大,而且特喜欢打你。”
“为什么喜欢打我,讲理不讲理。”
妮儿没理我这茬儿:“,他在梦里时长让我练一些稀奇古怪的动作,我醒了以后还想着是假的,连续梦见了叫柳清风的人大半年才发现,力气越来越大,也越来越能打。”
“后来我去九霄万福宫跟我爸妈去玩,碰上了个嘴歪眼斜的道士,他才告诉我,梦里的是个仙家,说什么我有仙缘,得跟它们去什么长白山,那道士一边说,一边笑,他的笑太滑稽了,一半脸笑了另一半脸延迟个几秒才笑。”
我怕她刚才经历的事儿心情不好,故意模仿了一下,别扭的不行,不过倒是把妮儿逗笑了。
俩人正压着马路开心呢,不知不觉间晚上六点多了,太阳也快下去了。
我正要喊妮儿去吃饭的功夫,就闻见了一股香甜的气息,有个中年大叔弄了个二道贩子用的大喇叭喊起来了:“烤红薯,烤玉米,外带食物放大器现场演示。”
他的车上有个小炉子,炉子边上放了个大麻袋,这麻袋超级大,估计展开得有将近两米那么长,车后头有一袋子咱也不知是啥东西,估计是粮食一类的,前面是个四方形的炉子,那个估计是烤红薯的,不过在波动之力的探查下怎么感觉像小时候看到的火葬场的那玩意。
那小炉子下面还有个长方形的木头匣子,周围人都感觉好奇怪:“介嘛玩意儿?”大叔笑呵呵地说道:“爆米花的炉子,俗称食物放大器,要不要来一份?”
我笑道:“小妮儿,见过正儿八经崩爆米花的没,走带你感受感受去啊。”
妮儿不屑:“爆米花谁没见过似的,我可不想去。”
我道:“你见过的那都是改良过的,最原始的食物放大器你们城里孩子哪能见过,走走走看看去。”
“食物放大器?什么鬼?”妮儿在后面问着,我调动波动之力感知着到了大叔的三轮车前,才对她道:
“还记着以前网上有个笑话,一个外国人来咱中国访问,人家问了个很简单的问题,你们中国人那么穷,咋没饿死过人啊,接待友人的使团刚要说话,大街上砰地一声,本来一点点的粮食瞬间变成了一大盆,外国人很叹服,哦我的上帝呀,原来中国人有食物放大器!这样想饿死都难。”
大叔笑道:“没错,我这个炉子是祖上传下来的,如今都是电的,用炭火崩爆米花的越来越少了,小伙子看来也是苦孩子出身啊,你看这长的,唉!小伙子看不见哪!”
我笑笑:“是,眼神儿不好。”
大叔拿出糖精瓶子,打开炉盖往里道着:“小伙子这本事可不小啊,看你女朋友多好”
妮儿脸红:“大叔别说我是他女朋友,他还不够格儿呢,对了这个真能吃吗?”
大叔从车子最后面拿出了一袋玉米,打开炉盖,用小盆儿往里装了半炉子,盖子一合,咕咕哒哒地拉起底下的小风箱来。
一边拉着风箱,大叔不忘接妮儿的茬儿:“闺女还害羞啦,我们也是从这个年纪过来的,你看看人家小伙子又不差啥,顶多眼睛不好,但这只是个缺点,又不像好多年前管残疾人叫残废人的年代了。”
“在那时候别说小伙子这样看不见的,我们上一辈的眼睛好着呢都为了生计四海为家的,现在看看这小伙儿,人又精神,能跟这生活估计收入也还成吧?”说着大叔看我。
我只能笑笑:“还成您那,一个月万把块,都是混口饭吃。”
大叔道:“现在你这个岁数能到万把块的不多呀,小伙子有出息,闺女听大叔一句劝,别在乎外人的眼光,外人永远只是外人,遇到什么事儿自己做出的决定才不会后悔,因为那是自己决定的,若因为别人给你做了决定而后悔,那就说不准会发生啥了,在这世界上从来就没有过感同身受,有的只是换位思考而已。”
“有句俗话说鞋小裤裆短,谁难受谁自己知道,你碰上的事儿外人永远理解不了,他们不会在乎你经历了什么,也不会在乎你的感受如何,他们只会在乎你走的路是不是他们心中给你规划的路,如果不是,人家就该说了,你看看这孩子,给你康庄大道不走,非得走羊肠小道儿,这就是人。”
妮儿跟我都听傻了:“大叔啊,您也是个有故事的人哪。”
大叔腼腆地道:“一般般,一般般哈,活的岁数大,吃的饭多,也见多了,小伙儿别嫌大叔啰嗦就成。”
炉下的木炭在风箱的鼓吹下释放出了持续高温,里头的玉米听着稀里哗啦的,妮儿好奇的直往前凑合:“这这东西新鲜哈,没见过,能吃了吧。”
大叔摆手:“快了快了,别着急。”
我赶紧在后面拽她:“别瞎凑合,小心崩你一脸。”
妮儿纳闷:“张成你说谁呢,崩谁一脸?”
我道:“你知道最原始的爆米花机器是啥原理吧?”妮儿摇头:“不知道,我见都没见过。”
我拉着她退后两步道:“这玩意的原理很简单,把玉米或者别的粮食放在封闭的容器当中,通过加热不断给内部增压,到了一定火候打开容器的盖子,正处于高温高压下的玉米突然接触到正常的压力温度就会导致里面的水分子极具膨胀,之后,嘿嘿……”
再愚蠢的人也明白了,更何况陈如素还受过高等教育:“行了你别说了,接下来就是砰的一声,天女散花的对吧。”她得意洋洋的瞅我:“厉害吧厉害吧。”
“厉害你个头啊,刚才那事儿你不放心上啊?”
她淡漠道:“本来我也没把她当亲戚,放心上干啥。”
我叹口气,心道:“看来真是家家有本儿难念的经啊,都有点儿故事,能在这个社会上拥有一席之地的人哪能是什么善茬儿,没有平庸之辈呀!”
妮儿没继续跟我讨论刚才的话题,又转移到了食物放大器上:“砰的一声之后呢,那爆米花不就飞了么?还咋吃呀。”
“那可不是,你看着炉子边上超级大的麻袋没有,其实那是个麻袋筒子,两头都是通的,平常一头扎紧,另一头敞开,等炉子火候快到的时候往麻袋里一套。”
我说着手在她耳边一比划:“就这样,砰~~”
“说到这了,突然想起小时候有个大叔特有意思,也是崩爆米花的,一切都挺好,就是到最后开炉的时候麻袋的另一头没扎紧,就跟植物大战僵尸里的玉米大炮似的,砰啪的一下子,现在还记着我家的狗那天可开心可开心,尾巴都要上天了,搁那直吧嗒嘴。”
我俩聊的正开心,大叔高喊一声:“时辰已到,开炉。”
这一嗓子不要紧,我笑的都不行了,妮儿赶紧离我远了些,很诡异的瞅我:“张成你神经啊,笑个鬼呀。”
我靠近她:“一点儿都不神经,看过86版西游记没,太上老君炼猴子的时候,到四十九天头上了喊了一句啥?”
妮儿想了想:“时辰已到,开炉!哈哈哈哈哈哈……”
我们说话的这功夫,大叔熟练的把麻袋套上,在炉子前面有个脚蹬子,他一摆手:“注意,开炉了啊。”
如素好奇的往前凑,暗戳戳地想摸摸,大叔含着笑意道:“小姑娘别动,烫手,等会崩出来了来一份吧。”
妮儿可爱的都不行了,笑么丝儿地跟个馋猫似的,迫不及待的催大叔:“您赶紧开炉呀,跟说相声似的,来两句定场诗再开是怎么着啊。”
大叔高喝一声:“准备,走你。”
他抬腿咣当一脚踹在炉子前的脚蹬子上,里面的压力瞬间释放,就听见一声巨响,跟放个麻雷子似的,爆米花在麻袋里真开花儿了。
一阵白烟儿,麻袋猛然一鼓,大叔好像手艺有点潮,有几颗爆米花从套炉子那口儿崩出来了,妮儿刚才不是凑凑地往前去呢吗,不偏不倚,给她点了个美人痣,可笑的都不行了。
“嗷咳咳咳,哈哈哈哈哈哈!今日好比八月八,如素要成孩儿她妈,呜呼呀!笑死贫道了。”
“你笑个屁,还不过来给我弄一下,怪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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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3-20 20:05:03 | 只看该作者
22楼 雷蒙说:
第十三章 如影随形

我笑着上前,摸着她脑门儿:“小妮儿诶,什么味儿,爆米花味道不错吧。”
妮儿拿头巩了巩我的手,嗔怒道:“别废话,就你话多,狗掀门帘子光拿嘴对付,我看你是不爱我了。”
我连忙摆手:“别别别介,没有的事儿,来来来,吹一吹不疼了袄。”
大叔抱歉地插嘴:“这怪我怪我,要不这样,我送你一份吧,真不好意思了小姑娘,这破炉子又该收拾了,回头收拾收拾就好。”
说着大叔拿出环保纸袋,满满装了一袋子递给如素,妮儿真跟个馋猫似的,脑门子估计是不疼了,伸手接住,捏了一个张嘴咬嚼:“嗯!味道不错,多谢大叔了,拜拜。”
她吃着往前走,我拿出手机扫大叔的二维码付钱:“大叔您这忙活半天了,哪有白送的道理,小姑娘又没事儿。”
扫完码我追妮儿:“小丫头,你走那么快干嘛去,投胎啊。”
小妮儿咯吱咯吱地嚼着东西:“走那么快干嘛去,我怕大叔再开一锅,那玩意有点可怕。”
我紧走几步,管她要了一颗爆米花在嘴里咬着:“行了啊,都快晚上七点了,你是回去还是再跟我多待会儿。”
妮儿把纸袋塞给我道:“冥思我修炼太慢了,吸纳的都是冰凉的阴属灵气,要不咱把这问题解决一下。”
我瞬间脸红心跳:“怎、怎么解决呀,难不成你……”
“我什么我,想哪儿去了,满脑子都是龌龊的想法,你个老色批。”
“色就色呗,又没对别人色,对你怕啥,咱这关系还在乎那个,你这个年纪我那个岁数的,郎才女貌正合适。”
“合适个鬼呀,还不吃饭等什么呢。”
“好好好,别着急啊,我得看看晚上吃点啥。”
拿手机看了看点儿,七点冒头,打开中德地图,看看青龙路附近有没有我不知道的吃的,细细一划拉,您还别说,一个也没有,咱都吃过。
这可令人作难了,好半晌我抬头道:“小妮,这周围没啥好吃的啊,地图上没有。”
妮儿探头过来看了一眼:“随便找个地儿吃一口就行呗,哪儿那么些个穷讲究,狗尾巴绑扫帚,装啥大尾巴鹰啊。”
“我呸你一脸啊在这么跟我说话,可着全润城你扫听扫听,我张大员外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也就你个小妮子敢跟我这么不客气,单独拿出来都能让其他倾慕我的小姑娘勒死你八回了知道不。”
妮儿没发火,反而把脸凑了过来,特别进的那种,轻声道:“张成我问你个事呗?”
我也压低了声音:“好啊,问吧。”
妮儿:“你要熊脸不?”
我一个趔趄:“缺了德了,陈如素你跟谁学的这一套,女孩子家家的说什么呢。”
如素窃笑:“张大员外,你到底要熊脸不要呀?”
我摆手:“得得得,别废话,让我想想吃啥。”
关于吃这方面我张大员外绝对是行家,无奈何身在南方心在豫,生而为河南的一员,淮扬菜打死我我吃着都费劲,真真愁煞吾也。
想了半天,一拍手:“妮儿,咱吃开封菜得了,那玩意想吃啥就吃啥,咱弄个全家桶一吃,来块煎饼卷上果壁儿,多好的晚餐。”
妮儿斜眼鄙视:“还弄快煎饼卷果壁儿,你直接弄套煎饼果子得了呗,吃啥KFC啊。”
我讪笑:“唉嘿,甭废话,走吃饭去。”
如素上前两步,抬手想拉我胳膊,这给贫道吓一跳,波动之力的探查之下哪能让她得逞,措步一闪,回头道:“陈如素,你要干什么?”
她好奇瞅我:“不是吃饭去呢吗,不走路你神经巴叉地干嘛呢?”
我尴尬地笑笑:“没干啥,赶紧走,饿的都不行了。”
二人一路斗嘴,周围人都好奇:“这什么啊这是,俩人贫劲儿不像南方人啊。”
不大会来到开封菜门口儿,我一抬下巴:“如素先请!”
妮儿斜了着眼回头:“你想揍啥呀!”
“哪儿跟哪儿啊,怎么唐山话都出来了。”我扣着裤裆贱嗖嗖地道。
“看你那个猥琐的劲儿,说吧想干啥?”妮儿让开开封菜的门,方便别人进出,目光不善的盯着我。
“来我给你讲个常识哈,咱们人体内都有把阴阳壶,每日三次水火,这壶就是个神仙也得烧开了……”
妮儿不耐:“你到底想说啥?”
“那什么,贫道我这出一天门儿了,是不得找个卫生间方便方便啊。”
妮儿道:“不就上厕所吗,说的那么费劲,我一个女孩子都不当回事儿,你还拿捏上了,别扭不别扭,开封菜里不就有吗,进去。”
我讷讷地抬腿上台阶儿,咱肯定不能告诉她俺从来没来过开封菜,那不就露怯了吗,这事儿不能认。
这年代,开封菜依然如此火爆,咱也不知道是因为吃着方便还是怎么着,特别是小孩子吃的就甭提多开心了,我俩进去找了一圈才找着个座儿。
我擦着手,跟妮儿面对面的坐好,我想伸手找筷子,妮儿挑眉:“还想找筷子磨着玩啊?”
我讪讪的收回手:“唉!嘿嘿嘿,我找码呢,这不扫码点餐么。”
“切!找码还伸手摸啊,那波动之力是摆设。”
“没你这样儿的啊,我就找筷子咋啦,惹急了贫道还敢拿汉堡夹大葱就糖蒜吃呢,快说吃啥。”
我被她问的没辙没辙的,一边扫码进入开封菜的网页点餐,嘴里咱不能含糊。
妮儿看了看我:“你吼我?”
我一愣,下意识地道:“哪能呢,不能够。”
“你吼了!”
“我没有!”
“你看你又吼了!”
“……”
“张成,唉嘿,你咋不说话?”
我心里那甭提了,好想对妮儿说一句“不听不听,王八念经。”可是咱是真不敢,那家伙惹不起啊,只能低头点单,当没听见。
正点吃的呢,突然想起个事:“小妮儿,你还记得鬼灵让我多囤点物资的事儿吗?”
妮儿道:“记得啊,你不会真信吧。”
“一觉醒来炼气士我他么都当了,还怕这点儿钱吗,管他真假,先买了再说。”
我快速点完吃的,选好打包,对妮儿道:“你带身份证了没?”
妮儿扭捏地道:“带了,你要干嘛?”
“我能干嘛,别跟这磨蹭了,找个中介小姐姐咱弄套大点儿的房子当仓库用,赶紧存东西,这几年的积蓄本来是想娶你用的,也得先放放,银行卡给你,密码一会儿说,我在网上买,你去线下买。”
妮儿惊愕抬头:“张成你玩真的啊!”
“还是那句话,睡醒了灵气都修炼上了,还怕这点破钱吗,你不信可以试试,人有了灵气就会有夜视之能,现在正好是晚上,你看看再说,别以为这是做梦呢啊。”
她转头四顾,逐渐惊诧:“跟白天看东西没啥区别哈,那倒也是,这样,我明天回家找老陈帮忙,也拿点老头的钱。”
“那可是你爸,别整天老陈老陈的喊,找你父母帮忙也成,赶紧吧,估计真要出事儿了,你看看陈芷柔的深蓝大洞灵气,差一步就是紫气高手,以前谁见过这玩意儿,那不都传说么,现在连你爸妈信什么白莲神教都有了淡红洞神的修为了。”
妮儿点头:“不光我那边啊,你父母和闺女咋办?他们也不能放任不管哪。”
我道:“放心吧,现在就安排,我是这么想哈,房子能找大的咱就不找小的,毕竟人多力量大不是,回头住一块儿方便互相照应。”
妮儿害羞地低头过来蹭我:“你讨厌啦!”
“别别别,你别过来,我怪害怕的,有啥事儿你说。”
妮儿收起小女儿的娇羞之态,坐正了身子,清清嗓子严肃开口:“我感觉咱俩的关系有点儿不妥,刚才大叔说的不是没有道理,但我跟你接触时间太少了……”
没等她说完,我开口打断:“怎么突然提起这话茬儿了呢?咱们不着急,慢慢处着,慌什么啊慌,那么快就想把自己嫁出去了。”
她不满地敲了敲桌子:“别打断,让我说完,咱俩接触的时间由于各种原因真太少了,所以我决定从明天开始,我去哪儿你得跟着到哪儿,不然想让我心甘情愿的嫁你门儿都没有,不光没门儿,你还得挨打。。”
“我还得在万能宝买储备物资呢,你这不是折腾我吗!”
“别废话,踏踏实实的跟着我,不然,嘿嘿嘿……”妮儿一边说着,俩手指头不安分的撮动,让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你说啥就是啥吧,怕了你了。”
我俩说完,相顾无言了一会儿,但我心里还真挺欣慰的,她说的不是没有道理,接触时间因为各种原因太少了,互相的了解不够多,也无法确定彼此的心意,只能你吊着我,我吊着你的来回拉锯,妮儿这方法虽说有点操蛋,但我能有啥法儿啊,没辙没辙的,认了吧。
这种状态让我非常怀念,父亲跟母亲整天的打闹笑骂,有时候我爸还让着我妈点儿,有时候据理力争的,他俩整天互相损,就那话我听着都牙碜,犄角旮旯的损话都能说得出来,不过这边说完,俩人转头就忘,该干啥还干啥。
现在回过头去想想,老两口儿不是谁怕了谁,而是都怕彼此不开心,只要能让对方开心一会儿,就是他们最开心的时候。
再想想我这会儿的状态不就是那样吗,,怕妮儿受到伤害,她也怕我不开心,不过平时打我那个不算,谁让我打不过她来着。
心里头想着事儿,感觉时间过的特别快,一会儿开封菜的小姐姐就给我俩打包的吃的送来了,我拎起袋子,抬手招呼妮儿:“小妮,走了。”
妮儿点头起身,二人出了开封菜的门,我伸手摸兜儿,拿手机看了看时间:“这才八点多啊,小妮要不跟我去见中介小姐姐,咱挑房子去,管他呢,先租一套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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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4-3 10:21:48 | 只看该作者
23楼 雷蒙说:
第十四章 人间恶魔

小妮儿想了想道:“行是行,不过你别跟我这儿狗喝凉水光耍舌头,我去倒是可以,不能打歪心眼儿啊,就算你用三寸不烂舌拧螺丝都没用。”
我心里一个咯噔:“小妮儿啊,乖妮儿诶!咱别来这套成不成,整天跟审贼似的,还炸我,你这叫钓鱼执法知道不,要坐牢的,再看看咱这纯洁的脸,是打歪心思的人吗,你自个儿说是那样的人吗!”
妮儿的眼睛里射出一道寒森森的杀气,让我不由自主的身上一凉,她用目光死死盯着我开口道:“你哪点儿不像吗!。”
我扣着裤裆贱嗖嗖的给妮儿鞠了个躬:“那什么,嘿嘿嘿!别介啊小妮,贫道可是正人君子,顺着润城你打听去,谁不知道我张大员外是有名儿的好人哪。”
“你别说润城城区了,就算到乡下也有人知道我张员外,有那么一回我出门儿去乡下买老母鸡,刚好碰上下雨。”
妮儿逼视的目光让我的气焰矮了半截儿,往下说吧怕她打我,不说吧怪丢人的,一咬牙继续道:
“前不着村儿,后不着店儿的,无处躲没处藏,好家伙一抬头,刚好看见有个小破庙儿,我正要进去避雨呢,这才发现里面有个大姑娘,喝!就那姑娘长的那样儿,可比你强多了,我吓得呀没敢进去,愣是在房檐儿底下蹲了半下午,后来人家姑娘非得嫁给我不行,我说那不成啊,我有个媳妇叫妮儿,咱现在也不兴娶妾的不是。”
被某个少女森冷的目光直视,令我口若悬河的三寸不烂舌直接打卷儿了,张员外只能硬着头皮继续道:
“那家伙,追了我八条街,你是没看见,大姑娘的爸妈稀罕我稀罕的都不行不行的了,非得要姑娘嫁给我呀,说什么这年头正人君子没有了,好人不多了,你是个好人,娶了我家姑娘过年就能当父亲。”
我喘口气:“人家都这么说了,咱不能给脸不要脸哪,回过头来掐指一算,什么玩意儿,当时是六月份,过年当父亲那还了得,喜当爹也不能这么明显啊。”
妮儿正笑着呢,一脸的高深莫测,她突然露出很恐怖的表情盯着我背后道:“你背后有人。”
我一机灵想起昨晚妮儿遇鬼的事儿了,体内灵气瞬间运转,向前扑倒,就听一声大骂:“张成你要死啊!”我俩结结实实的都在地上了,妮儿在下,我在上,怪尴尬的
周围人都好奇的不行了,这是咋地了,俩人得着急成什么样儿啊,光天化日之下就不能找个酒店,非得跟这儿现场演出,简称现眼的闹这么一屉。
可能确实没经历过这事儿,听着周围人的议论,妮儿什么样不知道,反正我是怪害羞的,脸红的都不行了,血压瞬间飙升,再好的高血压大夫都治不了的那种。
臊眉耷眼的从地上起来,妮儿拍着她那一身土,没好气儿地道:“我这好容易穿回正儿八经的女孩子的衣服,瞅瞅这弄的,回去裙子是要不得了,得洗,张成你可得负责呀。”
我怕她找后账,细声细气儿地说道:“那什么,这不怪我呀,你不吓唬我呢么!责任也得有你一半儿不是,话说我后边到底有啥?”
妮儿道:“刚才我看见一道飘飘忽忽地影儿从你后面过去了,你身上放出淡红灵气以后就没了。”
我没当回事儿,安慰她:“你也许看错了,不要紧的,别怕。”
俩人互相拍着身上的土,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我耳边萦绕着妮儿的唠叨,拿出手机打开微讯,找了个中介小姐姐,发过去一条消息:“哈喽啊小姐姐,有空没?带我看个房子去呗。”
这小姐姐是我以前的客户,俩人很熟,她很快回复:“要什么样子的,是买还是租?”
“先租一套,越大越好,四室两厅的吧,租金无所谓,楼层也是越高越好。”
小姐姐发来了一个问号表情:“你这是要变异哪!成仙了呀!”
我不好解释原因,嘿嘿笑了两声,妮儿拉着我一只手走着,另一只手打字回复:“现在有女朋友了,不是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的时候,得找个敞亮点儿的地方住着,小姐姐有推荐不?”
“有是有,就在你公司附近呢,但有几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我心里一句mmp飘过,回道:“我要说当讲你不会说那什么吗卖批吧?”
小姐姐发过来一个炸弹的表情:“哪能呢,就是之前那房子有人住,是个老头儿,瘫痪在床了,钱都让儿女忽悠没了,老头特可怜,要吃没吃,要喝没喝的,最后下决心拿手从床上爬着到了窗户底下,又爬上去,一头跳楼就死了。”
到这儿断了,屏幕顶上显示对方正在输入,没过一会儿消息又来:“唉!老爷子也是上辈子造孽了,他的儿女把房子挂在我们公司要卖,这都大半年了也没卖出去,后来又改成租了,也租了将近俩月,无人问津,今天你问了,我不瞒你,价格实惠,在乎那么多干什么呢,要不去看看?”
我想了想,抬手将手机给妮儿看:“小妮,你看这个。”
妮儿顺手接过,翻了几下,随口道:“恶魔在人间呀,这都称不上是人了吧。”
她随口说,我就随口接过话头儿:“是啊,但凡有一点儿活路,也不至于咬牙跳楼,过的稍微能好点儿谁想死不是,毕竟死了吃啥都不香了,要不咱明天去看看?”
妮儿叹气:“谁说不是来着,俗话说养儿防老,这不是养儿,这是养了几头狼,甚至狼都比他们有良心。”
我心情瞬间低落了下来,沉声对妮儿说了个简短的故事:“小妮听说过婆媳关系不好相处这档子事儿吧?”
如素道:“知道啊,电视上经常有。”
我道:“在我老家有这么一家子,仨儿子有个闺女,老头老太太先后都瘫痪了,老头儿是从脚手架上摔下来断了腰椎瘫痪的,老太太是得了马尾囊肿瘫痪在床的。”
“几个儿子当中,只有大儿子跟儿媳妇孝顺,二十年如一日的照顾着,从老头五十多一直到七十多,但俗话说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大儿子家里也有个马高镫短的时候,有这么半年没在家,就把老头托付给老二家照顾了。”
不等我继续说完,电话响了,妮儿把一直在她手里拿着的手机递给我:“给,崔大德的电话,这是谁呀?”
“同事呗,还有谁能这个点儿给我打电话。”我说着接起放在耳边,不过怎么感觉陈如素身上冷气森森的,也许是天黑了有点凉吧。
“喂喂喂,张成,你在哪呢?”那边大崔的动静压的很低。
我心下疑惑:“在青龙路附近呢,咋啦?”
大崔的声音更低了:“哦哈哈!是跟陈如素在一块呢吧,你今儿晚上别回来,跟如素去干点嘛儿都行,可别回来呀。”
波动之力感知到了妮儿眼中的杀气,我连忙阻止:“说啥呢,我一会儿就回去了,咋了啊?”
“别回来,可了不得了,公司闹起来了,那家伙翻天覆地呀,具体回头说,反正今天谁回来谁倒霉。”
说完他挂了电话,妮儿冷哼一声,扭过头安然地走着,等我挂了电话她开口问道:“怎么,出事儿了!”
我给中介小姐姐回了个消息,说明天去看看,收起手机道:“不知道啊,据说公司闹起来了,要出乐子,不管了,正是月下好气氛,如素不成咱俩再压会马路呗。”
如素从袋子里拿出个汉堡,张嘴咬嚼,没理我这话茬,但脚步一直随我走着,我心中暗暗窃喜:“有门儿啊。”
“张成,你说这世界上到底有没有鬼?”妮儿吃着汉堡,突然问了我一个阴森森的话题。
我随口答道:“鬼这东西我小时候也总听些个老人传说,半信半不信吧,你问这个做什么。”
“没什么,只是想到昨天晚上的那个老太太了,她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呢?是什么呢!”
妮儿絮絮叨叨地走,这时候我感觉出不对味儿了,一过八点,她身上冷森森的,好像走路也不是那么自然。
我落后她两步,厉声喝道:“陈如素!”
妮儿下意识的回头:“干什么?”
我心下一安,还好没被真正附体,小跑着来在她跟前,心中暗暗咬牙道:“不管你是什么东西,张爷今儿饶你不得。”
想归想,面上还得不露声色地装着没事儿人似的,到它跟前,一把拉住:“妮儿,能不能让我看看你的,咳!你的那啥……”
如素不解地扭头:“看我的那啥?”
我不好意思的一比划:“那个,能不能看看你的哺乳器官。”
没等说完,一拳就到了面前,我赶紧伸手格挡着快速道:“昨晚的梦是真的,你还有后遗症没处理干净。”
妮儿气哼哼地收回拳头:“没处理干净这话你觉得我相信吗,今天下午冥思白修炼了,扯呢不是,想耍流氓直接说呗,虽然你直接说也得挨打。”
贫道欲哭无泪呀:“我的如素小姑奶奶唉,一到晚上你就没发现自己有点冷吗?从小你被仙家打过窍,身上的几个窍应该是开着的,脏东西想捆窍上你的身再简单不过了,你就算到了太玄紫气也没用啊,主窍本来就是给仙家附体的。”
妮儿:“你这前后矛盾啊,仙家是仙家,阴魂是阴魂,这是你自己说的呀。”
“怪我怪我,之前没说完不是让你打断了吗,这回旧事重提,仙家不只有动物成精,还有魂魄修炼成的,在出马仙儿的体系里叫清风悲王,男鬼叫清风,女鬼叫悲王。”
妮儿好奇:“张成你这人奇怪的不行啊,问你啥你懂啥,是说我没文化呢,还是说你是万能通呢。”
“这不算啥,研究研究就懂了,小时候我是在农村长大的,听老人说的这种事情也多,有了互联网更方便之后自然而然的就查了些这种资料,也碰上过一个老盲人的指点,人家就靠这个吃饭的,懂的比我多,大部分都是听老盲人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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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4-3 10:22:57 | 只看该作者
24楼 雷蒙说:
第十五章 来颗华子

妮儿听完,点头赞许:“木得错,我们这些城里长大的孩子确实有点三体里太空人的味道了,跟你们这些农村长大的孩子有了根本上的差距,你们可以学会我们会的,而我们学不会你们的。”
我惊讶抬头:“你还看过三体哪!”
妮儿一巴掌挥来:“看不起谁呀,我就不能看看三体了啊。”
我连忙闪身避过,一把抓着她手腕子防止她再次对张大员外无理。
妮儿正要急眼发火儿,我一摆手:“嘘!这是哪儿?”
波动之力发散开来,不知不觉间,俩人也不知走哪儿去了,喧闹的人声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阵暴力的嘈杂,远处传来一阵阵狗叫,四周的破旧小区的门面房中还有摔酒瓶子骂闲街的动静。
这时候,我身上直冒凉风儿,刚才觉着妮儿身上就不对劲,现在她又把我领到这鬼地方来了,真真奇怪!谁知道她身上那玩意要干点啥,这儿并非善地,看形式貌似好像是传说中的约架喝酒的场所,要完蛋哪。
妮儿把手挣脱出来,身上隐隐放出一道淡红灵气,她凑到我耳边小声道:“这地方不对劲儿,你看不见不知道,四周影影绰绰的有人奔着咱们这来了,走道儿离了歪斜,貌似小混混儿。”
我吓得一缩脖子:“那还等个几把,赶紧跑啊。”
妮儿直翻白眼:“男子汉大丈夫,咱有点骨气行不行,你知道是干啥的啊就跑。”
我急赤白脸地道:“不是骨气不骨气的事儿,我遗传心律不齐,打架容易激动,一激动就坏菜,小时候跟人打完架都得缓好些日子,说白了不是我不敢打,是怕后遗症。”
俩人正说着呢,远处一道破锣嗓子的动静传来:“黑灯瞎火的你他么的能不能找个手电筒带着,找乐子,找你吗了个笔啊,外面又没小妞儿。”
紧跟着传来了一个类似太监动静的声音:“嘿嘿嘿!积哥,您别着急啊,出来溜达一趟总归不吃亏不是,说不准就碰上了呢,诺,那儿不是俩人么,看看去呗。”
破锣嗓子骂道:“龟孙儿,今天听你的老子算是吃亏了,放着好酒不喝,出来溜达,疯了么这不是。”
我一听,这动静耳熟,再仔细听听,呦呵,这不是高积么,对妮儿一比划:“如素放心,这就一街溜子,不是什么坏人。”
他俩一边聊一边走,我上前两步,喊道:“唉,这儿呢嘿!积哥这是干嘛去。”
破锣嗓子从街那头儿往路灯底下一走,那步伐都能把玉皇大帝颠晕乎了,您看这主儿吧,歪戴着帽子敞着怀儿,挺好一西服外套穿他身上就甭提了,肩膀怂拉着,一摇三晃的看着要上天的感觉。
在看这头,剃了个问鼎中原的发型,也就是跟大清朝的那个差不离儿,四周剃没了,光留中间的,脚底下要多垮有多垮,身后跟着俩尖嘴猴腮的小老弟,咯吱窝还夹着个破公文包儿,包的拉链没拉,露出一角烟盒,看样子貌似中华。
脸上就那么回事儿吧,一般人呗,没啥出彩的,他要真帅的跟我张员外一个模样儿还用当街溜子么,直接当明星去了。
这人走到我面前,垮了吧唧的步伐停下了:“呦!这不是张成么?身边这个是谁呀?你俩搁这溜达呢。”
我一摆手:“嗨,积哥,这你弟妹,您这干什么呢?”
高积先不回答我这问题,从咯吱窝底下的公文包里掏出盒中华像我一递:“来颗华子!”
“果然没看错,确实是华子。”
没等我接呢,他又放回去了:“哦我想起来了你不抽。”我这叫一无语:“谁说我不抽的啊,来积哥抽个软云。”
高积接过软云,身后的小老弟很有眼力见儿,打火点烟,这主儿深深吸了一口,才有功夫回答我:“你问我呀,我搁这溜达呢,这不刚才去见一个好大哥,等工程呢。”
妮儿都傻了,悄悄问我:“这啥人啊,好像有点不正经唉。”
我捏了一把妮儿的手,示意她等会再说,这边儿我还得不动声色的对高积客气:“您这最近忙得很吧,看来工程不小啊。”
高积一撇嘴,指着身后的两个小老弟,不无炫耀地道:“张成老弟,看这话说的,你积哥我还能差的了吗,看着没,这我小老弟都跟着我多少年了,死心塌地的为了啥?不就是知道跟着我能挣钱发大财吗。”
我一看那还得了,再聊下去高积得把牛笔吹上天,赶紧一拉妮儿:“积哥,我们还有事儿,先走了啊。”
高积赶紧拦我:“老弟,张老弟,干嘛去啊,好容易溜达到哥哥这来了,不上家坐坐再走啊。”
妮儿在掌心暗暗掐我,疼的都不行不行的了,我赶紧拒绝:“那什么,我这等着去酒店呢,积哥回头见哈。”
高积嘿嘿嘿一阵奸笑:“贤弟呀!张成贤弟,要气球不?哥哥这还有一箱子呢。”
我暗暗腹诽:“你弄一箱子那玩意要干嘛啊,得用道多前儿才能用完哪,这主儿是奔着减肥去的啊。”
想到这儿我凑近如素,脸上泛着笑道:“那啥,妮儿啊,你看积哥怪不容易的,要不咱拿点儿走吧,免得他老人家英年早逝,这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呀。”
如素在一旁冷笑着不开口,等我说完,她寒声道:“你说完了吗?”抛去心中那丝不祥的预感,我觉着这事儿八成有门儿,乐呵呵地道:“说完了。”
“说完了是吧?还有啥要补充的没有。”她声音没有一点儿波兰,真是鬼迷心窍呀,我还没感觉呢,贱嗖嗖地一深大拇指:“那啥,为了救人一命,咱是不是应该帮着他用用,功德无量啊,功德无量!”
她再次问道:“说完了?没遗言了吧?”我还跟那乐呢:“你看妮儿,我多好的人哪,江湖人送外号张大善人!”
“我他么让你功德无量,让你张大善人!今儿不骟了你我他么把陈如素这仨字儿倒着写,张成休走,看拳罢!”
“这时候谁不跑谁是孙子。”我回头喊了这么一嗓子,撒腿就跑,恨只恨父母少给两条腿,跑的那叫一个快。
之前还能欺负欺负如素没灵气,现在人家也即将进入淡红洞神,体内有了灵气什么都好说,无论是速度还是反应力都增强了不少,那还等啥,跑吧!
庆幸的是她还不是洞神,我还能压她一头,一边想一边跑,撒开腿要多快有多快,盲杖也不用了,一蹲身收了起来,左手掐诀提气,波动刻印飘于头顶,顿时探查范围增至方圆百米,方向也顾不上了,哪儿有路往哪儿跑吧。
俩人一前一后就造下去了,留下高积和他两个小老弟苶呆呆发愣,高积还伸手喊呢:“张成贤弟,小老妹儿,你们干啥去啊,上家坐坐再走吧。”
陈如素一边追我一边回头吼了一嗓子:“滚!”
高积一听,撇嘴笑笑:“小妮子长的不赖,不是看在张成贤弟的面儿上今天就让你跟哥哥走了。”说完他招呼两个小老弟:“走啊,愣着干啥呢,回去喝酒。”
放下这仨街溜子不提,单说妮儿和张成俩人,一个跑的跟兔子似的,一个追的跟野狗似的,是真不含糊呀,修炼出的那点儿灵气全用在这上头了,嗖嗖嗖!嗖嗖嗖!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我一边跑一边仗着灵气比妮儿多,回头还贫呢:“我说的没错啊,你追我干啥,有话好好说,咱别动手动脚的,影响不好。”
只见如素那脸崩的,够十五个人看半拉月的,她咬着牙强行提着一口气道:“打歪心思,整天跟我这狗喝凉水耍舌头,不收拾收拾你我心里不够爽利,你今儿下午不是还告诉我不愧天地,不负苍生吗,不纵容别人也不纵容自己,我也是苍生的一个啊,亏负了我那有为阴阳之理。”
我这叫一个毁啊,毁的直跺脚,事到如今后悔也没用,也没地儿买后悔药吃去,只能继续跑,不光得跑,还得讲道理,转念再想想,跟女人讲理我这是要疯啊,刚才在开封菜里头她说不过我直接来了句你吼我,这教训还历历在目呢,跟她讲什么理,跑吧!
提起灵气继续跑,这玩意您还真别不信,看过唱戏的没有,只要有背着或者抱着的戏,后台就会招呼一句,“提着点儿气啊!”只要这人一口气提起来,感觉确实不一样,后面人噌一下蹦到前面武生的背上,俩手摁着肩膀儿,再这么一口气提着,人家背着也轻松。
怕就怕天生的鸡蛋拌鸭蛋混蛋的主儿,这儿锣鼓家伙一响,那边说要背起来了,这主儿把气一泄,愣往后坐,这玩意有个名目叫千斤坠儿,好家伙,前面的武生背着那叫一个费劲。
书归正传,我把灵气混着一口呼吸的清气这么一提,顿时感觉身轻如燕,胳膊腿儿都能飘起来似的,如果现在前面有条河我都能凭着惯性来个踏水而行,那速度,嗖嗖地就干下去了。
妮儿在后面真是锲而不舍,听着她都呼哧带喘的了,还不舍得放慢脚步呢,我是真没辙了,耳听前面呼呼啦啦地有风声,回头强提一口丹田气,以免呼哧带喘的说话听不清:“如素唉!小祖宗呀,你看看这是到哪儿了?别干到长江边儿上了吧。”
妮儿带着一阵风到我面前,没搭茬儿,一把薅住了贫道这可爱的大耳朵:“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大善人哪!我他么让你动歪心思!我他么让你七级浮屠,张成你去死吧!”
“别别别,如素啊,你听为夫的说呀!”我一拉长声儿,就听得前面呼啦直响的地方一阵锣鼓,紧跟着就是豫剧的板胡的标准过门儿。
等到板眼合适,我开口唱道:“叫如素听为夫细说端详,高积他今年三十六岁,上有父母下有儿郎,今日里丈夫我把他来搭救……”
正唱的高兴,妮儿抬手捂住了我的嘴,她声音都颤抖了:“别说话,哪儿来的锣鼓家伙你不想想,我看了看,这他么是润城的长江水库边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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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4-3 10:23:35 | 只看该作者
25楼 雷蒙说:
第十六章 鬼擅迷人

听闻妮儿说这是长江水库,我心下陡然一凉,暗道一声“不好!这是水鬼要拿人不成!”
隐约听着锣鼓家伙的声儿,俩人静若寒蝉,妮儿没抬头,继续保持着刚才耳语的姿势道:“这回坏了,张成你整天牛笔吹上天,现在问你,你会捉鬼不会?”
我也吓得够呛,活那么大岁数谁见过这阵仗,只好嘬着牙花子对妮儿道:“别说捉鬼了,我见都没见过,你们这南方还跟我们北方不一样啊,鬼不迷人改戏班儿了,还唱豫剧,这难道是一群河南鬼不成。”
妮儿在我耳边吐气如汉堡地道:“别那么些个废话,不是我追你能到这地步吗,要不咱回去吧,别去看了,好奇心害死猫呀。”
我低声怒道:“讲理吗?当人不当,你要打我还不准我跑是咋地,赶紧掉头走人,别叫唤,听见你动静就不烦别人。”
长江水库边上到处都是杂草,这地方也不知道废弃多少年了,波动之力探查之下发现远处那个庞然大物貌似水库,一问妮儿才知道还真是。
听主航道的动静,离着就在三十米内,再仔细捕捉,锣鼓家伙的动静好像在江上飘着,我赊着胆子拿盲杖向前走了十来米,当啷一声敲到了栏杆上,妮儿直拽我:“张成你疯了,不是回去么?”
我把食指竖在唇边:“嘘!别说话,让我听听,农村老人说能听懂水鬼说话人还能活着,是土地爷帮你开的鬼耳朵让你听鬼话儿,如果总听到窃窃私语,死活听不懂说的啥,那这人八成得死这儿。”
妮儿一抖:“张,张成你别吓人啊,我回头有个好歹的看谁还能喜欢你。”
我低声笑道:“那你是承认喜欢我了!”
妮儿卡么卡么嘴,没说话,我也不在开口,仔细在主航道的轰隆水声中辨别着什么。
听了得有五分钟,啥也没有,妮儿又拉我:“咱走吧。”
我疑惑四顾,正要开口,隐约在震耳欲聋的水声里听到了两个人在聊天儿,不细听还听不大明白,等我注意力集中到耳朵上后听的才清晰了些。
就听着有一个沉稳中带着尖锐,矛盾的不行的声儿道:“呦!哥哥诶。”
又听一个男声道:“怎么着啊兄弟。”
矛盾声儿道:“我可得恭喜您,这就要投胎去了,不像我们这苦哈哈的,还得等多前儿啊,水里的罪可是够受的了,一天我都不想跟这呆着。”
另一人笑了笑,声音泛着水音儿:“兄弟,哥哥跟你说实话,我这也是违法的,今儿下午有个黄鼠狼子到咱们这段儿河来,找到我说有个叫陈如素的女人晚上得来,让我把她弄死当替身儿,您说这不是飞来凤吗,哈哈哈哈!”
我吓得一机灵:“陈如素不就是我后面的妮儿么?难道从昨晚的勾魂儿开始,她说的那个黄鼠狼子要来报仇了么,二十年前没吃得了陈如素,看那意思还吃了点儿亏,这是来拿人了,压根儿人家就没打算让妮儿活着。”
“不过今天晚上的这个人是不是陈如素还两说,看水鬼接下来要说些什么吧。”我暗暗盘算。
正在我胡思乱想之时,又听矛盾声儿的水鬼道:“哥哥您这是有福气,对了这人是不是到了,隔壁的那群戏子还惦记着呢,您赶紧下手吧,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您不要,那群戏子还要呢。”
接下来这俩鬼说的啥,我一个字儿都没听懂,赶紧拍拍脸,拦腰一揽妮儿,不顾她的挣扎,低头在她耳边急促道:“河里有两拨儿鬼要拿咱俩当替身儿,看来你我二人命不该绝,此处神灵给我开了鬼耳朵,咱慢慢后退,之后赶紧跑。”
俩人悄悄后退了得有一百多米,我这回也不放波动之力了,把手给妮儿拉着,跑吧您哪,再不跑让水鬼拿了替身了。
跑了得有十分钟,我呼哧带喘地停下了,扶着膝盖弯着腰道:“小,小妮唉,咳咳!你,你听听后头还有锣鼓的动静儿吗?”
妮儿比我还差劲儿,我起码在大学里天天还有练功课,长跑俯卧撑赢体向上什么的整天做,她就一二手艺术家,那运动量估摸着还没猫大,哪能跟我比,看现在这熊样儿,舌头都要耷拉下来了,扶着我的手直哆嗦。
她呱嗒呱嗒地喘着气,等气儿喘云乎了才有功夫去听身后的动静,听了半天她抬头道:“貌似是没了呀,不过水声还在。”
我冷声开口道:“不是没了,是你听不见,看来这群玩意儿是不想让咱们活,你看看四周现在在哪儿?”
妮儿打量四周的同时,在我耳边萦绕着锣鼓和主航道的动静,只不过方位变了而已,我心脏不争气地跳的飞快,导致我得用手按着,不然难受。
在我强忍心脏飞快跳动的同时,忽感妮儿抓着我的手一紧,她恐惧中夹杂着不解地颤声道:“咱,咱们还在水库边儿上,周围草都没变,张成我们是不是要死了?”
我怒喝道:“说什么废话,跟我走。”
伸手把如素揽在身后,防止波动之力不靠谱,还是拿出了用着更顺手的盲杖,俩人摸索着奔远处锣鼓家伙的地方走去,既然我俩位置没变,锣鼓家伙的声音方向变了,反正走也走不出去,不如搏上一搏。
周围寂静无比,除了远处的锣鼓家伙声儿,只能听到长江主干道的轰鸣,俩水鬼的动静再也听不到了。
原本我多次觉着妮儿不对劲,崔大德打电话的那时候就发现了,跟着我的人到底还是不是妮儿?如果不是她,那能是谁?把我弄到这来有什么目的?
如果是妮儿,刚才的水鬼为什么没发现它的替身儿,这都是疑点,想到此处,我心下暗暗留了个扣,不动声色的继续往前走。
看似想了很多,不过一瞬间的功夫,我伸手拉上妮儿往我侧后方故意让了半个身位,另只手抡开盲杖向前探路,这时候可得拉着,不然肯定得出事儿,无论她是谁,躯壳总是如素的,这得保护好了。
妮儿别看整天欺负我一套一套的,能的尾巴都要翘上天了,你真给她扔什么公墓啊,山里啊她也打怵,这时候小丫头手里头全是汗,拽着我手都出褶子了。
不过令人亡魂大冒的是丫头的汗都是凉的,手也冰凉,这时候,我不得不开口了:“如素,妮儿,别松手,拉好了啊。”
听妮儿在背后道:“我不是跟着你呢么!”随着话音儿,我就感觉着有个人在背后像我贴了过来,脚尖顶在了我的脚后跟儿上。
“小妮儿,你离我那么近干什么?都踩我脚后跟了。”
“离着你近点儿好,不害怕呀!”从我背后传来的动静好像是陈如素的,不过里面怎么掺杂了水音儿,说着话她还往前走了一步,迫使我也走了一步。
这时候,我心思全放在了背后的人身上,这人到底是不是妮儿?刚才抓着她手的时候就感觉不对劲了,河里的鬼魂是不是上岸了?
心念飞快转动的同时我还得说话,不然那就是破绽,想了想我出声道:“妮儿,跟紧我。”一边说着话,抬腿向前走去,身后的人也亦步亦趋地跟了上来,脚尖儿还是顶着我的脚后跟。
我抬腿向前迈了一步,身后的妮儿也紧跟着走了一步,这肯定不对劲儿,人的脚得有多大,这人又能贴我多近?
这么想着我猛然转身,忽感背后一阵恶风不善,背后的人也随着我转了个身儿,哪怕妮儿练过铁山靠一类的功夫,那也得有个限度,更何况她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姑娘,别说会功夫,估计都没见过血,这人到底是不是妮儿?
“我十来岁那会儿确实梦见过一个自称柳清风的人,张成你有没有发现,我力气特别大,而且特喜欢打你……”
“连续梦见了叫柳清风的人大半年才发现,力气越来越大,也越来越能打……”
妮儿傍晚的话回档在我内心深处,保不齐这人还真是小妮儿,万一那个仙家传了她功夫呢也说不定。
心中疑问大起,人鬼难辨的情况下,我紧紧抓住了一直没松开过的小手儿,想再次确定一下,谁想到那手凉冰冰,滑腻腻,好像这手不是个女孩儿的,怎么摸都是个死人的手一般,这人到底是人是鬼?
亡魂大冒之下正要松开,转念再想,万一是鬼故意让我松开妮儿呢,从小就听老一辈人说鬼擅迷人,大半夜走道儿都能让你迷糊着跳了河,混淆一下我的触感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儿。
更何况我一直抓着没放,这个肯定是妮儿。
我在掌心里的小手儿上点了几下才喊道:“妮儿,你在不在?妮儿?”我连喊两声,妮儿的动静在我后方响起:“鬼喊什么,你不一直抓着我呢么!”
不对,绝对有问题,在黑暗中过了二十多年,听声辨位的本事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五感少了一个,总归是要弥补一下的,听着她的动静离我得有将近一米那么远,而且不是正后方传来的声儿,听声儿好像在我侧面,刚好中间能站下一个人把我俩隔开,一只手让我拉着,一只手给妮儿,“难道我让鬼包围了不成?”
想到此处,我停下了,妮儿在侧后方道:“你怎么停下了?”我假装找路,开口道:“我在想该怎么走,妮儿,你摸摸我后背上是不是有东西,怎么那么痒呢!”
“知道了,整天就你事儿多,自己不会动么。”
话罢,一阵凉飕飕的阴风在我背上来回过了几遍,我这才真正确定,背后之人绝对不是妮儿,得出答案,也不犹豫,淡红灵气凝于头顶形成波动刻印,并指向后戳去:“地裂波动剑!”
听背后吱溜惨叫一声,一道阴风卷起地上树叶砂石,瞬时狂风大作,人都看不见了,其实对我没啥影响,不过我也迷了眼了。
这时,侧耳再听,锣鼓家伙跟会漂移似的,离着我们近了不少,我正要捏捏妮儿的手安慰一下她,那手猛然向下一沉,一道白色的人影儿就扑落在了我的脚前,连带着我也一栽歪。
在增幅了数十倍的波动之力探查下,那扑倒的人好像是妮儿,白色连衣裙就是她今儿穿着的,在我手里拉着的小手儿也猛然一僵。
那人落地的同时抬起了头,脸就蹭在了我的小腿上,我心中暗道一声“大事不好,小妮儿要出事儿。”赶紧弯腰把她抱了起来。
怀里抱着如素的身子,我连忙摇晃:“妮儿,小姐姐,小祖宗,你咋地了这是,没事儿吧?说话呀。”
嘴里喊着妮儿,我的心往下一沉,小丫头身躯冰凉僵硬的如同死人,伸手摸向她的鼻子,食指探查下我的心也沉到了谷底,没有任何生命迹象,这一点我一个学医的最清楚,不死心之下又探了探她的颈动脉,毫无波动,把手伸向妮儿胸口,顾不上什么了,拿最为敏感的食指进行触诊,心脏没有任何跳动。
看来妮儿是没救了,魂儿铁定让厉鬼拿了去,我又不会什么招魂的方法,丫头的命今天就扔这儿了,不如我也死了罢!没了她还有啥意思呢!
顿时这一股怨气就从我心里起来了,什么悲痛就往什么地方想,世界上最苦的事儿都能想起来,仰天一声悲呼:“妮儿,是我没护你周全,是我舒心大意之下断送了你的卿卿性命,如素等上一等,我把命陪了你,咱俩一起去罢!”。
诸位看官,您是没碰上过鬼,笔者曾有幸遇见过一回,那时候的感觉就跟张成现在的感觉一样一样的,哪儿不好就往哪儿想,哭的闷儿闷儿的,难受的都不行了,感觉着死了好,死了痛快。
书归正传,单说我放下她冰凉的身子,心里难受的都不行了,怪我怪我都怪我,带她出来嘚瑟个什么劲儿,不然也不至于慌不择路,俩人嬉笑间来到这个鬼地方,让她的魂儿给恶鬼勾了去。
回去有何面目见她父母,又如何在这世间立足,我活着能对得起谁,妮儿是阴我而死,闺女也没照顾好,还整天给自己的老爹老娘添麻烦,要啥没啥,房子也买不起,到如今一穷二白的,干脆呀,我死了吧,死了死了,一死百了。
这么想着,我眼泪刷拉就下来了,回过头想想自个儿这一辈子,本来好容易当一回人,还他么是个盲人,啥也看不见,又命途多舛,小时候碰上的事儿一个比一个糟心,导致有一段时间性情大变,对周围人不是打就是骂,那时候父母都离我远远儿的,我真不配做个人哪。
心中的悲凉之意跟泡水的压缩饼干似的,这就膨胀起来了,怎么想活着怎么没滋味儿,小妮因为我没了,在这个社会上受人排挤,我自己想当盲人是咋地,凭什么挤兑我,该你们的欠你们的,活着更没意思了。
抬手抹了一把眼泪,抱着那个冰凉的人儿,费力的用另只手撒开盲杖,找到了路边儿,把妮儿放下,我也自坐一旁,拿袖子帮她擦了擦脸上的灰:“妮儿呀,你缓上一缓,我找个舒服的地儿,咱俩一起死。”
我自言自语的摸着妮儿沾满灰尘的秀发,心中悲痛难忍,拿过手边盲杖放在了喉咙上,三角肌一用力,向后掰去。
一阵窒息感传来,我咬牙硬撑着继续用力,冰凉的钛合金杖身死死压着喉结,令我脸色由红转紫,不大会儿,缺氧到了一定限度后手无力的垂下。
我晃晃眩晕的脑袋,咳嗽了两声,心下自嘲:“果然自己是废物,还想用盲杖勒死自个儿,不知道人缺氧之后会肌肉痉挛么,愚蠢道家了,确实该死,每呼吸一口这世界上的空气都是罪孽。”
一边想,我一边解腰绳儿,从小我就不喜欢穿束缚的衣服,牛仔的,西装一概不要,一水儿运动装,整个柜子都是。
现在我穿这件也不例外,裤子没腰带,只有腰绳儿,我解开之后拉着一头猛的一拽,另一头的绳子转了半个圈就从裤子上脱落了下来。
弯腰抱起如素,把绳子缠在胳膊上,一手拿着盲杖敲敲打打,既然不能把自己勒死,那就上吊吧。
我正意欲寻死,想找歪脖树上吊,没注意在我怀里的妮儿动了,她的指尖顶住了我的小腹。
我感觉肚子上一凉,回手摸了摸,呲牙惨笑:“妮儿呀,嘿嘿,你是恨我吧,回魂儿来弄死我的对不对?别着急,我一会儿就找你去。”
死去多时的妮儿冷森森开口道:“是你害死我的,是你,我恨不能掐死你,还我命来,你还给我……还给我的命!”最后一句她歇斯底里的狂笑着,从我怀里一跃而下站在了地上。
这时候的如素哪还有豆蔻芳华的少女模样,活脱脱飘荡在人间的厉鬼恶魂,头发炸起,脸上狰狞的笑着,还有一道道的血丝从面颊留下,身形枯槁的如同干尸,之前的少女转瞬间无影无踪。
我悲痛欲绝,毫无惧色,按理说我该想到这儿有问题的,但那时候谁还顾得上,一心求死,于是我平静对她道:“小妮,这是我的错,我该死,别恨我,不过既然你回来了,我的命就是你的。”
“你让我不恨你,你竟然让我不恨你,一命换一命,还我的命来罢!不是因为跟你到这,我怎能让恶鬼吸了生气身死水库,不是跟你到这,我又怎能化身冤魂无法轮回,这都是你欠我的,你该还,呜呜呜!”
我对着那道仰天悲泣的枯槁身影缓缓一拜:“妮儿,你说让我怎么死我就怎么死,哪怕千刀万剐,我都认了,欠你的该还你。”
那道身影停止了悲泣,转身对我道:“真的?你愿意还我一命么?”我坚定点头:“愿意,肯定愿意,只要是妮儿你的要求我都愿意,你让我怎么死我就怎么死。”
她嘴角露出了一丝冷笑:“这是你说的,我让你跳长江死你也去么?”
我向前走去:“跳长江好,怎么能不去呢,不如咱俩一起呗,死后黄泉路上我想跟你作伴儿,我爱你!”
枯槁身影停顿片刻,点头答应:“好吧,只要你跳长江死,什么都好商量。”
我开怀大笑:“咱们手拉手的跳长江,你不拉着我,我不跳。”她更犹豫了,不过最后还是拉住了我的手。
当她拉住我手的那一瞬间,我积蓄已久的波动之力按照地裂波动剑的施放之法从手指中宣泄而出,枯槁身影猛的往回一抽手,我死死攥住,波动灵气在我掌心运转,丹田阴阳旋涡加速旋转吸纳灵气,补充消耗。
这波动刻印的修炼之法从初级到最巅峰都有详细记载,其中就写着:“长剑破空,神临于世,万物波动者,神明之正气也,正气存于阳,阳为气,阳为雷,夫天帝之名者,雷之息也!”
咱这脑子肯定不笨啊,说白了从修炼波动刻印开始,就有了一丝雷的力量,雷是啥,那可是脏东西最怕的东西了。
闲话不提,我双手放着波动灵气传向她的方向,枯槁身影跟触电似的,哆嗦成一个蛋了。
我死死抓着她,冷笑着开口道:“我差点儿没让你弄死,如果你不让我怀里的尸体动起来说那些话,也许你家爷爷今天就死这儿了,送你一句话,聪明反被聪明误,好嗨森吧?是不是感觉有点儿麻嗖嗖的味儿,你爷爷的灵气最后可是能掌握雷的,嘿嘿嘿!”
那女鬼尖叫着挥舞另一只手想抓我,我抬手格挡,她疯狂道:“不可能,不可能!我的迷心之法不可能失效,这怎么可能?……”
我没理她,开口喊道:“妮儿,你在哪儿呢?赶紧出来,怪吓人的”
听如素在一旁的草丛中搭茬儿了:“跟这呢,稍等我马上出来,弄本姑娘一身草,真是的。”
我嘿嘿笑着,拉那女鬼往前走了两步:“你们从我俩回来的时候就开始迷惑人了吧,在我侧后方的一直是我家妮儿,贴着我的是鬼吧,让贫道猜猜看,是不是想抓小妮当替身的鬼大哥呀。”
那女鬼让我扣着,反抗不得,尖声叫道:“是又如何。”我嘿嘿一阵冷笑开口对女鬼道:
“今天张爷让你死个明白,知道我刚才点了几下妮儿的手吧,那是摩尔斯电码,你们这种水鬼八成不懂,我家妮儿也不懂,但你爷爷喜欢,她稍微学了点,我就给她传达了两个信息,身边有鬼和见机行事。”
说着妮儿在草丛中一脑袋草的钻了出来,我示意她到我身后去,副又对女鬼道:“之后你们在我背后搞鬼,还真吓了我一大跳,真以为妮儿没了,鬼擅长迷惑人心真乃不假,趁着我没经验,什么时候迷了我俩的心,让我俩放开的手啊?”
我戏谑着问那女鬼,她好像有点惭愧,没了之前的歇斯底里,小声道:“就在你喊妮儿在不在之后我们迷惑了一下你俩,把我的手一只给了她,一只给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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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5-12 10:30:47 | 只看该作者
26楼 雷蒙说:
第十七章 开不开门

闻言,我心下暗暗吃惊:“没见过世面就是没见过世面,听老人说再多那也只是听说,谁能知道鬼迷心能迷到这程度,差点儿令妮儿丧命。”
正在我暗暗盘算之际,手里的女鬼猛然间炸裂开来,波动之力的感知中满天飞舞的绿火在我脚边纷纷扬扬地落下,没等我身体做出反应,就感觉身后一股大力传来,毫无防备之下,站立不稳,我赶紧向前踉跄了几步这才稳住身形。

用盲杖撑住不稳的脚步,我没回头,波动之力向后扫去,那边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感知到,这不由得让人汗毛炸起:“妮儿去哪儿了?”
在我心里出现这个念头的一刹那,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清脆的女声传来:“我在这儿呢,刚才你脚边落满了绿火,不把你踹出去怕你让鬼火烧死。”
听到这声音,我心下一松,回头道:“吓死人哪,给我一下子之后我咋没看到你人啊。”
她很自然地道:“我给你一脚自己不就进那一片鬼火里了么,绕了一下就到这了呀,有啥稀奇的,你这人真奇怪。”
说着,妮儿拉住了我的手,刚才的事儿还历历在目,我这回摸仔细了,是人手,有温度的手,因为这个还让她说了些什么老色批的话,只要不是鬼就成啊,管她说什么呢,又不少块肉。
摇摇头,甩去乱七八糟的念头,转眼对妮儿道:“我说咱们是不是该试试看能不能出去啊,这地方怪吓人的。”
她点头:“走吧,试试看能不能出去,就算出不去你也是有办法的对吧?”
我一愣,没说话,她的心思不难猜,只是找个安慰罢了,何必较真呢,换谁谁也得这样儿,我现在还害怕呢。
俩人说着就要掉头往回走,在转身的那一刻,在我边上的妮儿发梢滴下了一溜儿水迹,她抬手擦了擦,不远处长江主航道的水下,一双充满血丝的眼睛看着二人:“明天这女人水劫临身,替身老子拿定了。”
这一切,我和妮儿都不知道,她也只是下意识的嘟囔了一句:“头发上哪儿来的水,张成是不是下雨了?”
我仰头感受了一下:“没有啊,响晴白日的,哪儿来的雨,别扯了,快走快走,此处不老安全的。”
二人沿着来时的路走了一阵儿,果然不出所料,迷糊人的玩意儿消失了,顺利的走回到了大街之上,到了有人的地方那我就是活神仙,掏出手机点亮屏幕,贫道惊讶道:“卧槽,这才多久,都他么十二点冒头了。”
妮儿探头过来看了一眼,她也吓一跳:“刚才在那儿怎么回事,这才一会儿的功夫,怎么十二点多了?”
我思虑片刻道:“也许是鬼迷人的时候剥夺了正常的感觉吧,你感觉没多久,但实际已经过了两三个小时了,这就跟你睡觉的时候一闭眼一睁眼,咋还没咋地呢一宿就过去了是一个样儿。”
妮儿勉强点头同意:“好,好吧,那就当你说得对,咱们现在去哪儿?这时候我也不能回家了呀。”
我皱眉沉思:“让她一个人回去肯定不行,说不准啥时候就出事儿了,看这丫头的意思也有点儿不想回去的感觉,她不回去这孤男寡女的咋整,真真愁煞我也!”
这时候心里就跟俩小人儿打架似的,一个念头道:“上吧,不要白不要,人家都送上门儿了,孔圣人都曰食色性也了!你装啥大尾巴鹰。”
“不成,你自己痛快了,人家姑娘咋办,又没正式确定彼此心意,占人身子不老合适的,也还不知闺女能不能容她,不妥不妥。”
“别想了,妮儿既然给,给你你就要,事后她不能够找你麻烦,肯定人家经过深思熟虑才说的这话,别犹豫了,要吧!”
我正跟那挣扎呢,妮儿拿手在我眼前晃晃:“干嘛呢?直勾勾跟鬼上身似的。”
我闻言浑身一机灵:“谁谁谁,谁鬼上身了,哪儿呢,看贫道我降妖伏魔。”
妮儿大笑开口:“张成你神经了,说你呢,想什么呢那么入神儿。”
我这才反应过来:“没什么,你带着身份证呢吧?要带身份证了咱们找个酒店待会儿去,出了这一档子事儿,你想回家我都放心不下。”
说完这话,我本打算妮儿得打我一顿,结果她没动,声如蚊呐地应了一句:“行,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闻言我一愣,还跟那补充呢,胸脯子拍的啪啪响:“妮儿你放心,我张成真是正儿八经的正人君子,想当年我大学那会儿跟妹子约会都是人家主动要求去我才同意的,尊重女性,男女平等不是,绝对不会干出禽兽不如的事儿来,你放一百二十个心。”
到后来妮儿有一天喝多了跟我提那一天的事儿,她心里骂我骂的都不行了:“你干了是禽兽不如,我送上门儿你不要那是不如禽兽,牲口玩意儿!”
这是后话,暂且不提,单说我叫了个嘟嘟网约车,来在涝庭快捷酒店,自作主张地给妮儿我俩个开了一间房,付款的时候我还说呢:“得嘞,凑合一宿,明儿回家呆着去。”
前台小姐姐都纳闷儿,用卡姿兰大眼睛唰,唰地直唰我:“你这是什么骚操作,令我好生疑惑呀。”
我没理那个女孩,正要和妮儿上电梯的功夫,小前台喊了一嗓子:“保安大叔,保安大叔,这有俩客人,把规矩跟他们说说。”
随着话音儿,一个四十多岁身穿保安制服的大叔走了出来,憨厚的脸上笑着:“幺妹儿啥事?”
小丫头指指我跟妮儿:“大叔,把这两位客人带一下,顺便跟人说说咱这的规矩。”
大叔一点头:“好嘞,幺妹儿。”
妮儿拿了房卡,跟着大叔上了电梯,卡片子一刷自动把房间所在楼层输入进电梯,忽忽悠悠地就到了,找到各自所在房间,还好,我跟妮儿正对门。
我正要进屋,大叔一伸手拦住了:“小伙子你等会儿,进去之前不先敲敲门么?”
妮儿没等我开口,对保安道:“大叔您说什么呢?进门之前敲啥门儿啊,里头又没人”
保安晃了晃手电筒,嘿嘿一笑:“那可说不准,空房间总会有朋友借住的,你进去不敲门,冲撞了里面的朋友,人家该不高兴了,小伙子,小姑娘,听大叔一句劝,敲敲门吧。”
听着保安嘴里的诡异话语,我一个机灵,心里咯噔一下子泛起了不安,没等我细想原因,大叔继续道:“在我们这个地儿,晚上睡觉一般不出门,有事儿都等早上天亮了解决,看见门口儿挂的门神没有,无论听见啥动静,只要你不开门,外面的东西就进不来。”
他说着摸了摸门上贴的跟年画儿一般的门神,继续道:“但你俩千万得记着,无论听见谁的动静都别开门,小伙子,小姑娘休息吧,我走了。”
大叔话说半截,吞了回去,客气了两句转身,在要走还没走的功夫他又回头道:“小伙子,小姑娘,在房间里老老实实的睡觉,千万别干什么事儿,你在做什么的时候说不准有人会看着你。”
说完,他肩膀儿没动,转身走了,我支棱起耳朵听着保安的脚步,潮水般的恐惧在我心里升腾而起:“那不是活人!”
一般在酒店走路都习惯抬脚走,再没素质的人也会受到周围环境的影响,下意识的放轻脚步,更得抬腿,这保安的脚步声如同灌了铅一样,拖拖拉拉,通过心眼看去,人体的轮廓甚是模糊,我集中注意力到他的下肢,膝关节竟没打弯儿,他绝对是死人无疑。
我吓得一个劲儿的哆嗦,妮儿正要怒斥保安跟这说什么呢的时候,发现我站着没动,回头问道:“你干什么呢?进去睡觉啊,明儿还有事儿呢,什么破酒店,一会我必须投诉他们去。”
“没、没、没什么,马上进去,你先走,哦对了,刚才那大叔的话你记着点儿,听见谁敲门都别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她吐吐舌头:“略略略!胆小鬼!”说着她刷开了房门,走了进去,咣当把门关上。
我一声苦笑,刷卡进屋,回身死死关紧了房门,这时候我才收回了捂在胸口的手,真的怕有东西看到,刚才那死人的话还萦绕在耳边:“你在做什么的时候说不准会有东西看着你!”
鬼的能耐谁也不知道,也说不准儿,以防万一,我就当什么都不知道,该干啥干啥,一直绷着,万一出事儿了精气神消耗殆尽,无力斗杀恶鬼那岂不是死的冤屈。
我顶着巨大的恐惧洗漱完毕,微讯上跟妮儿聊了会儿,闭眼静心,凝神思虑,看这意思淡红洞神马上就要超过,晋升正红高玄指日可待,俗话讲预先善其事,必先利其器,灵气修为是一方面,手里没把趁手的家伙事儿也不成,许多剑术得有刀剑类武器才能发挥出威力来。
比如说救了我和妮儿好几次的地裂波动剑,如果手里有把刀剑类兵器总比手指头强得多,起码灵气按照法术的施展之法运转开来,灵气附着剑上,多了一条路不是。
再加上波动刻印里还有最初级的鬼神剑术,使用的武器不同,招数也不尽相同,特别神奇,想到此处,我点开微讯,找到了某个号称龙泉古法匠心工厂的好友,把要求一一道来:
“老兄晚上好,打扰了,我想定把刀你看成不成,要求不高,按照咱中国传统的九耳八环刀给打一把,钢口你看着弄,一万块之内最好的,多加一百给开刃儿哈!”
消息发出去,我扔下手机,闭眼修炼,引导着丹田旋涡快速旋转,聚敛灵气。
不知道过了多久,听见外头有人急促的敲门:“张成,开门哪,有鬼,有鬼呀!”
我一机灵,翻身跳起,这动静好像是陈如素的声儿,一丝不祥的念头在我心中闪现。
我赶紧下地,顾不上穿鞋了,直奔房门的方向走去,在我站起身的那一刻,床边的柜子咯吱响了一下,好像有个人躲在柜子后面露出一只眼睛冷笑着看我。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过这种境况,如果有人盯着你,你就会有不舒服的感觉,我现在就处于这样一个状态,感觉背后有一道目光死死盯着,跟把钢刀一样扎在人肉里。
我下意识转头四顾,寻找那道阴冷目光的来源,门外的敲门声更为着急:“救命呀,有鬼,他掐着我脖子了,张成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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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楼 雷蒙说:
第十八章 真真假假

听着那声音跟妮儿一模一样,我有点儿慌,但背后柜子里的森冷目光也不能当他不存在,左右为难之时,门外声音见里面迟迟没动,就此沉寂了下去,没了动静儿。
我心下暗暗犹豫,这门是开,还是不开,若开了门,鬼魂进了屋,我拿什么斗他,要是不开,万一真是如素可如何是好。
如刀似剑的森寒目光再一次从衣柜传来,死死盯住了我后背要害,这令我警兆顿生,下意识想找东西遮挡的时候,柜门猛然大敞四开,伴着一阵阴风,我浑身打了个寒颤,顾不上思考其中利弊,夺门就想往外跑。
我还没到房门处,整个房间一冷,听声儿好像从衣柜里爬出了个人,还有水滴在地上的动静,那人一边爬着,一边含混不清地叫着什么:“求求你救救我,好疼,帮我找找皮,帮我找找!”。
突然我脑子里产生了一个画面,一个人被关在柜子里,嘴巴上横拦了几道儿鱼线,浑身上下滑腻腻,血淋淋的没有人皮,痛苦的挣扎之中撞开了柜门,忍着钻心疼痛爬出来找人求救。
传说古代有种酷刑,把人埋进土里,割开头顶,往里面灌上水银,水银这东西的质量比血重,会随着血液流经全身,耐心的等上一会儿,被用刑的人会越来越疼,最后实在难以忍受往上一挣扎,人能从皮里直接钻出来,更为残忍的是没皮的人还死不了,得再等会儿才能死,在此期间,差役们还得往罪犯身上不断的泼洒咸盐面儿。
人没了皮已经是巨大痛苦了,每当吹过一阵风就如万把钢刀割肉剔骨般,再洒上咸盐,想想都疼,别说罪犯了,那得多大的痛苦。
我赶紧打住,太恐怖了不敢胡思乱想,这酒店真他吗邪乎,到处透着阴森,赶紧三十六计走为上,喊上妮儿扯呼,此处呆不得了。
正要伸手开门,外面又传来了敲门的动静儿,我一哆嗦,冷冷喝道:“谁?”
听外面道:“服务生,给您送水的,您开下门。”
“送水的,我住过你们酒店多少次,啥时候晚上给送水了?而且你们酒店保安不是说晚上不能开门么?”
外面道:“这是我们重新改进了的,怕您晚上渴,喝不惯自来水,保安大叔精神不大对劲儿,整天爱胡说八道的,压根没有的事儿,我们老板原先就想开了他,看这人实在可怜就留着了,您别听他瞎说,开门吧。”
我犹豫一瞬,刚才的保安分明是个死人,他偏偏说保安是个疯子,看来这人也非善类,怎么着都得面对,小心就是。
想到此处,过去伸手拉开房门,穿着工作服的服务生低着头推着小车走了进来:“先生,这是您的水。”
我用波动之力扫了扫这服务生:“你低着头干什么?”服务生低着头笑道:“习惯了,习惯了。”
我没在意:“水放那儿吧!”
服务生闻言,在桌子上放了几瓶水,无意间他一撇眼,看到了大敞四开的柜门儿,神色一变,紧走两步来到跟前,伸手要关门:“先生,您的柜门忘了关了。”
他说着微微后退要关门儿,忽然间一低头直接钻进了柜子,转过身来目光死死盯在我的身上:“没人告诉你,晚上不准开门么!本来我是进不来,借你心中恐惧我这才得偿所愿,你问我为什么低着头,因为我的颈椎碎了,抬不起头来。”
我一愣,正想说话,那鬼又嘿嘿一阵冷笑:“对面的女孩儿是你什么人哪,死的甭提多惨了,刚才她出来敲你的门你没开,哭的好可怜啊,她最后可是让我们一点点活活剥掉了人皮呀,没亲眼看着她咽气儿,你是不是很难过?可惜了那么好的花季少女,就这么死了,到死她都还在喊着你的名字。”
听此言语,我心中一慌,不过转念想到了刚才长江水库的鬼迷人,那时候我不也以为妮儿没了么,这鬼肯定也在惑我心智,诱人自杀,鬼话不可信。
“怎么?你不信,来给你样儿东西看看。”他说着,一道阴风卷着个物体到了我面前,我凭着波动之力一把抓住,放在手心一摸,面上从容之色再也不见,那是妮儿的项链,从我认识她就没离身的项链。
项链上沾着粘稠的东西,我疑惑之下两个手指撵了点儿搓了搓,这质感?“是人血,里面还有细碎的肉沫儿,难道是妮儿的人皮鲜血不成?”
那东西微微冷笑的同时向后蹭去,身体跟柜子摩擦发出的声音就跟刚才一模一样,这人也没皮!
他一边后退一边冷冷的看着我:“对面的那个女孩儿你想知道怎么死的吗?被我先拿指甲划开头皮,在她头顶打碎个体温表,里面的水银会四散流淌,钻入皮下,她的手脚根本动不了,那种疼痛让她嗓子都喊出血了,哈哈哈!之后越挣扎水银流动的速度越快,实在忍受不了了往上一窜,整个人皮就下来了,为此我们几个还打了一架呢,真是完美的人皮呀,而且她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得痛苦的活几分钟,看着那女孩儿临死都闭不上眼的样子,真令人愉悦。”
我暗暗咬牙,心中怒气压过了恐惧,无论是真是假,我都不能饶他,体内为数不多的灵气运转而起,凝于指尖,我拼着爆碎这只手,也得把他留在这儿。
正在我要上前跟那玩意拼命的时候,门外急促的敲门声乍然而起,一下下的如同砸在了我的心上,心脏不争气的狂跳了起来,不用去摸也能感觉到,狂跳的心脏带动着左胸口的衣服一起一伏,我伸手死死摁住咚咚乱跳的胸口,咬着牙强行忍耐。
钻心疼痛让我浑身颤栗不止,门外的动静越发加剧了这种感觉,眼看着心脏带动着衬衫的起伏越来越大 ,下一刻仿佛一张嘴我就能把心脏吐出来,嘁嘁冷笑萦绕耳边:“开门吧,不开门也是死,开门说不准能活,再不开门,你心脏还承受得了么?人没了心还能不能活,这你得想清楚了。”
“闭嘴!”我咬着牙怒吼间,已经把大半个身子都退进柜子的鬼魂又阴阴笑道:“没见过心脏炸裂而死的人吧,我见过,你可以继续说话看看,人一张嘴,泄了生气儿,胸口的人心四分五裂,内脏碎片伴着鲜血能从嘴里喷出一两米,而且你还不会马上死去,得忍着钻心的疼痛再活上一会儿,跟你对面儿的女孩儿一个下场,那种疼啊,甚至能把人的魂魄都疼的魂飞魄散。”
敲门声如冤魂索命,又似厉鬼狂嚎的不断在我耳边回想之际,沙哑的声音也一并传来:“张成,开门,救救我,我好疼,也好冷,他们扒掉了我的皮,我疼,疼啊!”
“如素!我的妮儿!他娘的,老子要灭了你!”
我心中的愤怒之火无处宣泄,敲门声猛然急促,一声声如素的哭嚎也似重锤般狠狠砸入了我的心里,就剩下一个头在外面的鬼魂又冷笑开口道:“开门吧,你不开门也的回人家一声儿啊,看看,看看,多惨哪!活着找你救命你不肯,死了找你你还不愿,可怜啊!”
“给老子闭嘴!在说话我灭了你!”话音没落,我感觉着心脏一个咯噔,扑通扑通狂猛的跳了几下,顿时我的嘴唇面色苍白一片,嘴角上也流出了一行鲜血来,嗓子眼儿也有血腥味,不能说话了,不然今儿真得死这儿。
柜子里的鬼魂最后冷笑着看了我一眼,退入了黑暗的空间当中,不见了踪影,房间里只剩下我一个人按着起伏的胸口,门外敲门声一下下砸在我的心上,酷似妮儿的哭嚎一直没断:“张成你出来,开开门看看我,你看看我呀,我疼!好疼好疼!张成,你个没良心的,真不出来看看我么?我杀了你。”
最后沙哑的声音一声饱含着杀气的尖叫,敲门声却慢了下来,力道猛增了几分一下下的敲着,门上的锁扣儿发出了咯吱一声,好像承受不住如此猛烈的力度一般。
有了之前长江水库的经历,我胆子大了点儿,但谁也没见过这阵仗,随着沉重的敲门声,我再也忍耐不住的跑向了门口,一把拉开了防盗门:“妮儿,妮儿是不是你,我来了,你别哭,不疼了,乖!”
房门外空空如也,我小心翼翼的跨进走廊,连忙跑到对面敲响妮儿的门:“小妮儿,开门,开门哪!”
安静的走廊之中只有我的声音,总感觉少了点儿什么,顾不上细想,继续一遍遍的敲着妮儿的门:“妮儿,赶紧开门,你还好吧,开门哪,开门!”
偌大的酒店长廊,连个鬼影子都没有,只有我一个人,这时候我感觉出不对来了,自己的声音飘飘忽忽,颤抖的过分,哆里哆嗦的怎么一点儿回音都没有?。
这么想着,我心里一愣:“难道是离魂儿了,不能够啊,人有三魂七魄,按理说紫府灵台有灵气护持,想离魂也得到巅峰太玄才能原神出窍,不到那境界想出窍也没门儿,其他脏东西想摄我的魂儿也休想。”
一边想,一边伸手摸摸我的脉门,还好,有跳动,人没死,不过还得再次确定一下。
心中起疑之下,想回去之前的房间看看,我的房门匆忙之下不曾关门,没几步来到门口儿,正要进屋,猛然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我蹲下摸了摸,原来是不到一厘米的门槛。
“什么?门槛儿,门槛怎么能把我绊倒,而且这铺着地毯呢,就那么点的小凸起,走惯了盲道的我怎么能被绊着,这不对劲儿。”
回过头来想想,我大惊失色,酒店一般都会在门口弄那么一点点的门槛,第一是为了美观,至于这第二!是为了防止鬼魂,难道我真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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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金刚夜叉

“难道我真死了?”心中念头刚起,随即被我否定,不能够,人死了根本开不了门,现在房门还大敞四开的呢。
我正狐疑的想回身喊妮儿看看影子,却没想到如素也碰上了不比我好多少的麻烦。
如素刷开房门,人匆匆进去,反手关门儿,眼睛在猫眼看着我也进屋了,她这才离开门口,合身扑在了大床上,一边扑腾着腿,嘴里骂着街:“臭张成,死张成,我那么明白的话都装糊涂,真当人家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张开这嘴容易么,不喜欢你了,以后绝对不喜欢你了。”
小姑娘委屈的就甭提了,其实想想也是,任凭我安排的话都说出来了,那意思还不明显啊,长江水库那时候这丫头也不傻,能看出我是真能舍命护她的人,好容易下定决心,想跟我发生点儿啥,我还一本正经地装犊子,她不气就不是陈如素了。
两条白生生的小腿在床上踢腾个不停,脑袋埋进枕头里,骂着骂着,如素竟笑了起来:“傻张成刚才还真以为我死了,哼!本姑娘哪那么容易死,就在边上看着他要死要活的,仰天悲泣,狂怒吼出了妮儿我随你去的话来,这傻子看来能托付一生啊,不过我还得再看看,就咱这么可心的人儿,不能轻易便宜了傻张成,不然他尾巴还不翘上天。”
她想着,嘴边的笑容又扩大了几分:“张成这傻子,真傻的可爱,我就在他身边站着,愣是没看见我,任凭我怎么喊都不成,一个劲儿的说着什么妮儿我害了你啊什么的,羞死人了,真真羞死人了,我还是个大姑娘啊,荒郊野外的让人表白了呢!更可气的是一群鬼看着,莫名其妙的好刺激,哈哈哈!”
这丫头其实本性就这样,想一出是一出儿,表面上伸手就要揍人似的,其实内心小女人着呢,整天含羞带色地看什么少女漫画儿,还藏的挺严实,生怕别人看见。
“嗯!窗帘……”如素正生闷气的功夫,猛然一抬头,发现窗户边儿上的窗帘无风自动起来了,好像贴着墙根儿藏着个人似的,她机灵灵打个冷颤,不由得害怕起来:“怎、怎么回事儿,不会窗帘儿后头有人吧?”
如素想起了刚才在水库的事儿,心下大骇,她奓着胆子对窗帘背后轻喝一声“谁?”话罢连忙下地穿鞋,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个塑料牌子,上面写着涝庭酒店加盟招商,这丫头把人家广告牌当武器拿手里了。
身为女性,如素还是很称职的,毕竟她目前没什么灵气修为,也不能斗得过厉鬼,心中害怕也是理所当然的事儿,正在她往前走一步,往后退三步的磨蹭着的时候,门外传来了敲门声:“小妮儿开门,是我!”
“啊!张成,你来干什么?”她嘴里问着,不顾一切的打开了门,我出现在妮儿面前:“如素,我带你走!”
一般来接人的不会说带你走的话,这只有死人上路前才会说带你走,妮儿面前的这个我躲在灯光照不到的地方,面色苍白一片,身上带着水渍,手脚上有细不可查的褶皱浮现,陈如素还跟没发现一样,她让鬼迷了眼,压根儿看不出来。
小妮儿转身从插座上拔下充电器道:“好啊好啊,这地方太可怕了,等我拿上东西咱就走吧,刚才我看见窗帘没风自己动了,怪吓人的。”
我冷冷道:“赶紧收拾,该上路了,不然赶不上了不好,容易出事儿。”
妮儿回头诧异:“赶不上什么?张成你傻了么?别跟门口站着啊,进来呗,还讲究什么男女授受不亲是怎么着,我还是个姑娘都不在乎,你装啥装。”
站在门口阴暗处的我嘿嘿一阵低笑:“别磨蹭了,带你走你就走,想让我进来也行,你把灯关了我就能进来了。”
陈如素好生纳闷:“你神经了么?关不关灯又不影响你什么,爱进不进。”
我站在灯光照不到的地方蹲着不说话,身上的衣服湿哒哒地滴着水,就那么暗含冷笑的盯着她的背影。
不大会儿,如素把本来就不多的东西收拾了一下,回身出来,反手关门:“走吧,换个酒店,这地方太吓人了。”
我从阴暗处一闪身,伸手抓着如素的左手腕往前走去,走的时候尽量躲着有灯光的地方走,如素在后边还纳闷:“你怕光不成么?还有,你的影子去哪了?”
从一出现就特意躲在暗处的我没说话,死死叼着妮儿的手腕,五根指骨僵硬如钩,扣进了她的肉里,如素使劲儿抽了抽手,纹丝不动,再傻的人也感觉出不对劲儿了。
小妮猛然站住,伸右手一把薅住了我的衣服领子:“张成你太奇怪了,当我是什么,犯人么,我倒要看看你躲在黑处要干嘛,难道你还见不得光不成,给我过来。”
如素一把将我拉出了阴影,我仰起面孔正对着她,嘴角躺下一溜儿鲜血来,头发上,衣服上陡然现出滴答水迹,小妮尖叫一声,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怪力挣脱了我的钳制:“你,你不是张成,你是谁?”
那人阴笑着看向陈如素:“我是水鬼……”
随着话音儿,水鬼抖身幻化回本来面目,怎么形容呢,就是个模糊的人形轮廓,四肢让水泡的都浮囊了,浑身的皮肤发白,皱巴巴的,打个比方说就跟咱们人洗澡跟大池子里头呆一天差不多。
妮儿见此,尖叫一声,这嗓子真不含糊,穿透力极强,水鬼哪管你这个,叫唤的再响也不好使,伸开俩鬼爪子,狂旋猛转,一道阴风扑来。
如素把眼睛一闭:“啊~~啊啊~~啊啊啊~~张成救命~!”
随着陈如素跟那一阵瞎叫唤,话音还没落下,如霜似电的反差气息猛然压落,在半空中互相挤压之下把那水鬼直接爆碎成了满地惨绿的磷火。
我脚踏着满地绿火走向如素,拍了拍手,嘴角都要上天了:“小妮儿,瞅你那损shai3,周围玻璃都快让你震碎了。”
要说我从哪儿来的呢,时间往回倒退一会儿。
我被酒店的门槛儿给绊了个跟头,当时心里真是五味杂陈,拔凉拔凉的,咋地了就离魂儿了啊,我来回在门口溜达了好几趟腿,回头想想,不对劲儿,我的灵气还在,波动刻印也能增强感知,人肯定还活着,绝对没死。
不过另几个疑点还是令我大惑不解,谁不想让我进门儿?谁又不想让我活着?确切说这俩问题算一个,是谁想要我跟妮儿的命?布局之人想有什么目的,这都说不好,在我没足够证据之前还不能武断的下结论。
正想着呢,回头赶紧打住,心里叫着自己的名儿:“张成唉!张成啊,眼巴前儿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啊,进不去的门儿我怎么破,妮儿还不知生死祸福,哪有功夫想这个,对于追求什么真像哪有如素的安危重要呢。”
思绪到此,我抬头捏诀,提气做法,丹田内灵气旋涡狂吸猛敛,波动刻印陡现头顶,只不过与先前不同的是多了一颗刻印,金刚夜叉明王刻印凝成。
这真是瞌睡就有人送枕头,想娶媳妇天上掉下个陈如素啊,真真让我没想到的是能凝成金刚夜叉明王的刻印符号,这可是五大明王中唯一一个有夜叉之名的明王,在符号出现的那一瞬间,丹田内灵气立进两阶,深红灵气,升玄修为!
猛然的进阶我一点儿都不意外,从有第一个刻印符号形成有了夯实的基础,第二个刻印出现的时候有了洞神灵气修为,第三科两阶,也就是深红灵气,第四颗三阶,从深红越过淡蓝洞玄,正蓝三洞,直进大洞深蓝,第五颗波动刻印就是这篇刻印功法圆满的时候,五颗刻印齐聚,扶摇直上,深紫太玄。
进阶深红不光灵气的量变多了,又有几个技能可用,剑魂的荧光落刃、连突刺,阿修罗的裂波斩,血气系的崩山击,最后是关于鬼神的阵法,留在后文有用,暂且不提。
我感受着体内充盈的灵气,这时候再不犹豫,提气捏诀,凝神做法,把灵气按照太阳、少阴,少阳、太阴的运转路线反逆运转,最后气出商阳穴,掺杂了半数阴阳的灵气瞬间随着我的一指点出,竟然真的能离体外放,在酒店门口停顿片刻,消失不见。
这次我抬腿迈步,没了磕绊,顺利进门儿,赶紧跑到床前摸了一下,还好,上面没躺着我的肉身。
我的心总算可以放下一半儿了,忽然我耳朵一动,听到外面有关门的动静。
有了先前的猜测,我没敢轻举妄动,到底要看看这背后的人是谁,悄悄调动感知大增的波动之力探向门外,妮儿的房门大敞着,她站在那跟谁说话来着,那是……
“我草,那是谁?”我脑子里闪电般划过了这个疑问,连忙凝神浮现波动刻印,在刻印的增幅下,我的感知空前强大,灰尘在空中的沉浮,风的流动,包括,站在妮儿面前的那个东西。
那人好像是我,但身上滴答着水渍,鬼气森森的跟妮儿说着什么,我眼看着妮儿收拾东西,眼看着她让那个玩意儿扣着手腕子带走,再也按捺不住,回身迈步,反手关门,尾随其后。
怕那东西发觉,我不敢离得太近,只能悄咪咪的在后头跟着,利用刚才学会的荧光落刃减震的方式没发出一丝脚步声。
这荧光落刃顾名思义,先跳起来,手里得拿把刀剑类兵器才成,灌注灵气,化作一道荧光坠落而下,刺击算一次伤害,坠入地面后灵气爆发,快速频率的振荡和冲击波也是一层伤害,在施展的过程当中,必须有一股灵气反运着来避免落地的那一刻强大的震荡波振伤五脏。
目前我正在用的就是荧光落刃的反运灵气之法,空中落地那么强的振荡都能抵消一部分,别说脚步声了,拉着妮儿走的那怪物并未发觉,继续拽着如素往前走。
等如素发现不对,那怪物正要伤人,我抬手做法,裂波斩的施展之法立刻调动起灵气,走过阳明经,关冲穴离体外放后马上形成了个快速旋转的波动灵气圈,把那厉鬼困在其中,没几下的功夫就磨灭成了磷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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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5-12 10:32:33 | 只看该作者
29楼 雷蒙说:
第二十章 同床共枕

涝庭酒店的走廊拐角处是摄像头的死角,我也不怕他们拍到啥,就算有摄像头也不担心,顶多说我这人骚包的很,给女朋友变魔术来着,不能知道咱刚才弄死了个鬼。
小妮儿被惨绿磷火包围,整个人都傻了,愣愣的不知道自己要干点儿什么,我踩着满地绿火,拍了拍手:“不简单哪,你平时狂的都不行了,整天把贫道我欺负的跟狗似的,这回是不得感谢感谢道爷我啊,不是我今儿你就交代在这了。”
话音没落,忽觉胸前一股大力传来,不知何时妮儿已到面前,伸手抱住,脑袋顶在胸口使劲儿巩了巩,她刚要说什么,眼泪混着鼻涕刷拉就下来了,哽咽的几次欲言又止,都让泪水憋了回去,死活张不开嘴,说不出话。
小丫头果然是个感情新手,想抱就抱吧,拿脑袋咣咣直砸前心,那头槌砸的我想吐血,我赶紧抓着她头发把头拽好了,再砸的化贫道得归位了:“妮儿,小祖宗,姑奶奶!别锤了,好家伙你果然是武当山少林寺的啊,这铁头功不是吹出来地。”
她把眼泪什么的往我身上蹭了蹭,吸溜着鼻子道:“他抓我的时候我以为你死了,可吓死人了,我怕你什么时候真离我而去,虽然你这人好讨厌好讨厌,我刚才还想着不要喜欢你了,真的不要喜欢你了,但知道厉鬼不是你的那一刻还是控制不了自己。”
我拍着她颤抖的后背,一股暖流充满了全身哪,齁甜齁甜的,但嘴上不能矫情,还得整两句麦湃麦湃:
“喝!你啥时候说过不要喜欢我了,这事儿我怎么不知道啊,私自暗恋别人是要负法律责任的,规定说侵犯他人感情肖像权,罚款五千拘留半月,还有啊!之前跟开封菜不是说咱俩接触太少,不要嫁给我来着么?现在怎么离了贫道就不能活啦!”
妮儿抬起头没接话茬儿,拽着我的衣服醒了一把鼻涕,嫌弃的松开我,退后两步,又成了那个表面泼辣实则小女孩的如素模样。
她整整巩乱了的头发,风情万种的冲我抛了个媚眼儿,只可惜咱的波动之力对这没感觉,如素只好悻悻作罢,揉了一把眼睛,完全没了刚才哭哭唧唧的样儿道:
“你说是不是有人要害咱们啊,我总感觉今晚的事儿不对劲呢!就算有了灵气修为也不能整天遇见鬼不是。”
我正了正神色,把方才的推测对妮儿说了一遍,最后我道:“无论从哪儿算,你姑姑陈芷柔都有嫌疑这么干,我算是看出来了,她是个心理变态,极度偏激的人,不可理喻,讲理压根儿说不通,她觉着是什么样就得是什么样,下午咱们狠狠驳斥了她一顿导致此人对你我恨之入骨,大怒之下御鬼害人也正常。”
妮儿神情大变,满面担忧道:“按照你这么说,我父母会不会出事儿啊,真是的,以后别说是我姑姑,丢人哪!”
我抬手示意妮儿挎着我的胳膊,迈步往电梯方向走着道:“你担心过头了,她只是有很严重的心里障碍,又不是变态,我跟她没血缘关系,你跟她又远了一层,取咱俩的性命觉着没什么压力,要是杀了你父母那就是入了魔道了,此人肯定不会这么干,心性产生了问题,今后灵气修为再无寸进,杀她兄嫂等于自掘坟墓的事儿这女人不会做的。”
听闻此言,如素悬着的心放下了,话说着来在电梯切近,我伸手按下开门按钮,不大一会儿电梯来到,我俩先后上去按了一楼。
来至大堂,退房的时候小姐姐很好奇,我只用波动之力冷冷的在她身上扫了几个来回,递上房卡,妮儿赶紧拉着我出了这个诡异的酒店。
到户外如素放声大叫了几声,来抒发自己被惊吓过度的小心脏,我也深呼吸了几口不是很清新的空气,世间真好,这几天的经历让人想都不敢想,整天碰上鬼,可气的是连把兵器都没有,能活着真乃命大也!
我拿出快没电的手机叫了个车,换了家酒店,跟妮儿这回不敢开两间房了,在前台暧昧的目光当中,妮儿红着脸推我上了电梯,到电梯里这丫头就发飙了,掐着我的耳朵咬牙切齿地道:“你要敢乱来,老娘剁了你。”
我连连摆手:“不能够,听说过梁山伯祝英台没,一会儿你跟中间放杯水,谁越线儿谁是狗成不成?别掐了,我宝贵的耳朵呀,本来就盲人了,再给贫道弄个耳朵听不见,这不名副其实的龙虾么!”
妮儿嘿嘿一笑,手上的力道减小了几分,葱白的手指摸着我的大招风耳:“这耳朵怪舒服的,你说你咋长了个那么好玩的耳朵呢,波拉波拉波拉~~!”
我抬手打掉她的手怒道:“波拉你大爷啊,又不是狗耳朵,还波拉波拉,贫道是不是好久没调戏过你了,让你有了我不是男人的错觉,谁给你的勇气,梁静茹吗?”
二人说笑间到了所在楼层,我刷卡进门儿,妮儿后随,反手关上房门,隔绝了外界,到了封闭的环境,顿时俩人都不知所措起来了,别看整天我大胆的不行,对妮儿搂搂抱抱的,正儿八经的动真格儿的了也抓瞎。
如素更别提了,我还有过男女经历呢,她就是一张白纸,整天埋汰的不行,动了真格的比我还抓瞎,她双手抱着膀子警告我:“刚才你说的,咱谁也别侵犯谁的领地啊,不然就是小狗。”
我:“汪汪汪~~!”
如素:“给我滚,赶紧收起你的波动之力,我要洗澡。”
我找到了床,四仰八叉的往上一躺,舒服的叹着气道:“今天把我折腾坏了,你洗你的得了呗,跟波动之力有啥关系,我收不收的又不影响洗澡。”
妮儿一撇嘴,坐在我身边拽着耳朵,转了几个圈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波动之力能穿墙,虽然还搞不懂灵气是啥物质构成的,但万物都有分子结构,门窗什么的肯定都有分子原子缝隙,灵气可能跟量子一样,也有可能比量子更小,穿过这些缝隙跟玩儿似的,欺负我是女孩子不懂物理啊,没门儿。”
我长叹一声:“有个这样的女朋友不知是好还是坏啊,你这么理性小心嫁不出去。”
妮儿松开了我的耳朵,转手下探,捏在了我软肋上挠了几下:“哪儿那么些个废话,嫁不出去我就整天搅和你,让你身边的女孩子都滚蛋,别转移话题,让你收波动之力还推三阻四的,你是不是想看?”
“我没想啊!”
“不,你想了!”
“我没想!”
“你想了!”
“好好好,我想了,你洗吧,我调御灵气,开着波动刻印看,谁不看谁他么不是个人,别愣着快去呀,我着急的都不行了。”
我被妮儿气的无法,闭上了心眼,收回了游走在经络中的灵气,衣服没脱躺床上就不行了,困意袭来直接睡了过去。
睡着前的最后一个念头想的是不是妮儿给我下蒙汗药了,困的如此要命,一道闪电,顿时黑屏了。
其实睡着了也不奇怪,一天之内晋身洞神,又上升玄,连跳三阶不是没后遗症的,精进的有点快,原神魂魄跟不上节奏,说白了是技术不行。
假如说洞神是一百斤,升玄是五百斤的化,本来原神魂魄就能拿得起洞神一百斤的重量,现在让他硬扛五百斤的升玄灵气,肯定对精神的消耗巨大,不睡过去才是怪事儿。
妮儿正要继续跟我说点什么的时候,看我转眼间睡的跟死狗似的,她没发出大动静,悄咪咪洗了个澡,又把我外衣脱掉,她往边上一躺,也睡了过去。
这晚啥也没发生,也许你们都不信,反正我是信了。
到了第二天,响晴白日,日上好几竿儿了我才醒,睁开惺忪睡眼,想赖会儿床,忽感觉着有个软乎乎的东西在我怀里贴着,还毛茸茸的不知道是啥玩意,隐约传来一阵儿香味,这给贫道吓得,妮儿怎么跑我怀里去了呢?
再看妮儿的脑袋靠着我肋骨上睡的正香,一条腿竟敢压在我肚子上,看来她是不想活了,深吸一口气:“小妮儿,起床啦!”
妮儿睁眼大骂:“张成你神经病啊,瞎叫唤什么呢?”
我炸着双手不知道往哪儿放,尴尬地道:“你不感觉咱这姿势有点儿奇怪么,昨晚你到底对贫道做了什么啊?怎么跑我怀里去了。”
如素理直气壮地吼道:“这你怪我啊,睡半截儿你抓着啥都往怀里揽,我一个弱女子怎能反抗得了你。”
我讷讷地收回双手,如素起身,令我庆幸的是俩人都穿着衣服,没酿成人间悲剧,这要是真那啥了还了得,闺女那一关我就过不了,如素父母那一关更过不了,这不是霍霍人家是啥。
转念再想:“不对劲儿啊,就算是我拉着你往身边靠,那腿是怎么回事,不能我也拉腿了吧。”
妮儿气抖冷:“张成你个缺了德的,该死的,挨刀的,八百里没人你个狼掏的白痴,死去吧!”
我都傻了:“如素,小妮儿,你先等等,这片汤儿话说的比我还顺哪!才女呀,才女!”
如素起身洗漱,不理我的话茬儿,躺床上好生无聊,弹登了几下大腿,拿起不知何时妮儿给我充上电的手机看消息。
昨晚上找的那个卖刀的有消息了,说给我用锰钢加什么玩意打一把,这玩意我绝对是外行,性价比超高,不过人家说九耳八环刀太重,取了个折中的法儿,按照唐刀跟鬼头刀的结合形态来,模具直接改就成。
有了兵器的期盼,我也不能一直跟床上躺着,起身穿鞋,下地准备洗漱。
刚站在地上跺跺脚,心里那叫一个失落,好容易跟妮儿躺一被窝了还啥也没干成,亏的肠子都青了,没辙没辙的。
妮儿从卫生间探出头:“张成你唉声叹气的干嘛呢?过来,毛巾帮我拿一下。”
我不情不愿的走过去帮她拿着毛巾,这时候兜里手机铃声响:“我有个盆,我有个苹果啊,哦!苹果盆!”
顺手接听,听电话那头有个声音焦急的吼着:“张成快回来,出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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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11-25 21:26:10 | 只看该作者
30楼 雷蒙说:
第二十一章 大动干戈

听电话对面的崔大德急吼吼地喊出大事了,我一愣,下意识回道:“怎么?出啥大事了啊!别着急慢慢说,声音大了破音儿。”
大崔的声音里透着兴奋,快速简略的把事儿说了一遍,我闻言也跟着一脸的开森,这事儿百年不见,实在稀奇。
出啥事儿了呢?原来公司最近来了个女同事,昨天我不是没上班吗,他们也就此休息了一天,晚上喝酒的时候把人家一顿狂劝酒。
这酒人称高凉水儿,又传说酒的形成不容易,里面有三个人的血,一个文人的,一个武将的,一个疯子的。
文人的血是第一滴,稍微喝二两那就成才高八斗学富五车的大文豪了。
武将的血是第二滴,再文人的二两基础上多喝点儿,这再喝就开始耍横儿了,七个不服,八个不忿,一百二十个不含糊,要多大能耐有多大能耐,见谁骂谁,一个不对头就打起来了。
第三滴血是疯子的,前两个的基础上还喝,那就离疯子不远了,见谁打谁,碰上老天爷都能给他从天上拽下来,七仙女洗澡都敢去看,这是传说,不过也有点道理。
这几位仁兄把新来的女同事灌醉之后各自散了,谁能想到,第二天可了不得了,敲了半天门没开,以为睡的太深没听见,不过到了中午还没动静这就让人害怕了,几个人一商量,咣当一脚踹开房门上前一摸您猜怎么着了?
床上哪儿还有人哪,上面泛着一股子酒跟凉菜的混合味儿,被褥上平平整整,有人压过的痕迹,不过已经很淡了,房间里也没有乱七八糟,鞋子也摆的好好地,行李更是纹丝没动。
具体这新同事去哪了无人知晓,就这么着蒸发了,同住一个宿舍的几人都面面相觑,其中有个小伙儿还往床底下掏了两把,大崔笑的都不行了:“你干啥,难道她还能躲床底下不成吗?”
这事儿怎能不了了之,通知了最高指挥权的CEO,他老人家看了也直嘬牙花子:“你们几个也真是的,怎么连个活人都看不住呢,别摸了,王杰你再摸也不能跟耗子窟窿里掏出个人来呀,报警吧,咱们整也没辙抓瞎。”
于是乎几人报了警,等警察来了一看,这他么也没辙啊,又没打斗痕迹,也没杀人动机,询问了宿舍的几个人,录了口供,连个头绪都没有,得嘞!立案调查吧。
我听着电话那头大崔一脸的开森讲着这事儿,令人哭笑不得:“大崔,崔大爷,你就不想想那人是不是不想跟这呆着自个儿跑了么?你们昨晚上挺过分的吧,把人家吓跑了也不一定呢,再说了,万一小姑娘出去买东西吃了呢,这都哪儿跟哪儿。”
大崔打了个哎声,吧嗒着嘴道:“可不呗,我也这么说来着,电话打不通,微讯没人回,这你上哪儿说理去。”
我好奇:“就这样完了啊,那你鬼喊个几把,别说我回去,你就算让我身边的如素回去都不好使。”
大崔道:“要真是就这么着了我能给你打电话说这事儿么,警察走了以后这主儿又回来了,身上的皮肤变得白白嫩嫩,一碰就破皮,现在宿舍歇着呢,你说这主儿不能是个蛇啥的成精了吧,喝多了现原形蜕皮来着。”
我呸了他一脸:“滚你大爷的,这年头还成精呢,你给我找条跟胳膊似的那么粗的蛇我都给你磕头管你叫爷爷。”
大崔讪讪的笑道:“我就那么一猜,张成你回来看看不啊,这事儿可好玩了,现在那女孩儿连风都不能吹,一吹风就喊痒的不行,没事儿逗逗还挺好玩。”
我道:“这没啥好看的,不过昨晚上你给我打电话不让我回去是啥意思啊?咋地了就不能回去啊。”
大崔贱嗖嗖地道:“那都是为你好啊,不回来省的喝酒,我这回算明白了,女人说不会喝酒你可别劝,要真等人家端杯跟你喝了,我们几个捆一块儿都不是她的对手啊,不让你回来怕你死这儿丢人哪。”
我心下偷笑:“吃亏了吧,精英阶级的谎言,传销拉人头的崔大爷也栽跟头了,得了,先这样儿吧,我跟如素出去溜达溜达。”
大崔电话那头发出了淫荡般的笑声:“成儿啊,看看你爹我多么疼你,创造的这个机会多好,这不就跟陈如素到一个被窝里去了么,回来请我吃饭啊。”
我怒道:“滚你爹的,死去吧,不说了挂了啊。”
挂了电话,我心里担心的要命,不简单啊,不简单,这人肯定不是个善茬,得小心点。
崔大德聚众喝酒,小盲女半夜失踪。
此事到这儿算结了一段,但您记着,这里面还留了一恩一仇。
这一恩?公司老板不遗余力的找失踪了的小丫头费尽心肠,为此惊动官府,不惜代价。
那一仇?崔大德给这姑娘灌了一肚子酒,无意间坏了人家数百年苦修道行,今后还得引出一段大事儿,这可了不得,有两句诗为正:暴雨天水淹按摩店,崔大德生死鬼门关。此是后话,我管不管这事儿还说不准呢,暂且放下不说。
我跟妮儿洗漱完出门退了房,俩人在街上找了个饭馆子对付一口午饭,醒的时候都十点多了,早饭没吃上,可得正儿八经好好吃一顿压压惊。
妮儿慢条斯理的吃着东西,我狼吞虎咽的往肚子里头划拉,俩人这区别就甭提了,形成了高对比度视觉效果,微软都不用在win11上另做的那种。
祭了五脏庙,我抽了张纸擦着嘴,妮儿就那么跟对面瞅着,等我把纸扔了,她这才道:“接下来准备干嘛去啊,要不再回我家呆着呗。”
我道:“去你家也成啊,得把咱这事儿说说,看看陈老头儿同意不同意。”
妮儿指我:“你大爷,别陈老头陈老头的喊,怎么着也是长辈,你等等,我跟你有啥事儿啊?”
正想说昨晚我俩同床共枕啥也没干的事儿呢,手机又响,给我吓得差点咬到舌头。
拿起手机一看,我倒吸一口凉气,这是老爷子打来的啊,他老人家无事不登三宝殿,不会出啥事儿了吧。
妮儿好奇探头:“你爸打来的,咋不接啊?”
冲着妮儿点点头,手指一滑接起电话,电话那头声音非常嘈杂,听我爸大吼道:“张成,你快回家吧,回来给婷婷讨回公道,她让人家给欺负了。”
我面色一寒,冷声道:“她让谁给欺负了,报警了么?”
那头儿我爸好像跟人交谈了两句,完了才有空回答:“这事儿报警也没用啊,一个乡镇管着五六万人,就几个警察哪儿管得过来,就算能管也够不上立案哪!”
我咬着牙问他:“婷婷怎么受的欺负?”
老爸那边的声音静了一些,听他在电话里说完,我的怒火已经烧了三千丈,直透顶梁门。
霎时间一口猛恶无边的怒火烧的我脸皮通红,咯嘣嘣咬碎钢牙,颤巍巍气炸心肺。我爸后来说的啥一概没听见,就听见他最后挂电话之前让我赶紧回去。
妮儿看情形不对,赶紧结账拉我出了饭馆门儿,快走几步,随便找了家街边奶茶店,人少安静,她不由分说的推我进门而。
她摁着我坐在奶茶店里,随便点了两杯喝的,这才顾得上问:“你怎么了?我不拉你出来难道你要当街杀人不成,看你面目狰狞择人而噬的样儿,出啥事儿了?”
我咬牙寒声道:“闺女让人家欺负了,传说中的校园霸凌事件落在我这儿了。”
如素点头:“说说吧,保不齐我能帮你,毕竟你闺女不一定啥时候就成我的了。”
我没在意,把来龙去脉讲了,先从头说吧,婷婷全名张婷婷,是我闺女。
还记着有首歌名叫送亲,里面的歌词很有意思:原本以为我们是一根藤上的两个瓜,瓜熟蒂落你却落进墙外的繁华。
我和姑娘的悲剧跟这首歌差不多,当年前妻生她的时候岁数太小,等过了几年,这姑娘后悔的都不行了,没辙没辙的,找了个由头非得离婚,跟送亲这首歌里的瓜熟蒂落落尽墙外的繁华差不离儿。
既然这日子没法儿过了,人家非得走,我也不能拦着,强摘瓜果不能甜的道理咱还是懂得,都到这一步了,无论如何闺女我得要,不能跟着她,跟她妈肯定没好时候,这女人简直不像是过的,干嘛嘛不行,吃啥啥不剩。
想要就要,离婚协议书上签字按手印,理所当然的闺女就是我的独有抚养权,孩儿她妈直接就落尽墙儿外的繁华去了,我跟闺女和爸妈也成了最亲的一家子。
众所周知,单亲家庭对孩子的伤害很大,不过我们家还好,毕竟他妈妈也没怎么带过小孩,闺女对母亲的印象很浅,这就好办了,不用我想方设法的治愈姑娘的心灵创伤。
一开始还没事儿,到上了幼儿园小班中班都还好,最后上大班了,可了不得,小孩子都知道有好奇心,天天胡说八道的,一个个的就说了,我妈妈怎么怎么怎么地了,我爸爸三秒能打败蝙蝠侠……
这年头的孩子不能说没好的,只能说空巢老人的带娃方式已经不适合当前时代了,在农村大部分都是父母在外工作,小孩交给老人带着,这可要了亲命了!
那家伙真是啥话都给孩子交啊,毕竟大部分农村人受到的教育有限,也没登过大雅之堂,平日里粗俗惯了,孩子在这种环境里长大,肯定话好听不到哪儿去。
这样就产生了一个很要命的现象,学校里会形成鄙视链,你妈妈有啥,我爸爸有啥的一顿比,我闺女是单亲家庭,就是他们觉着能欺负的那种人。
从她上幼儿园那天我就谆谆教导,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闺女呀!别人不欺负你你也别招惹别人,别人要觉着你好欺负,那就给我往狠了招呼,出事儿了你爹我顶着。
这不真出事儿了,就我爸打来电话的前一天,闺女中午要去食堂吃饭,有那么两三个女生就把张婷婷给堵在了洗手间门口。
有个扎着羊角辫儿的小女孩一脸张狂:“张婷婷,你tmb的之前是不是打我弟弟了,不想活了是么?”
婷婷一机灵,这丫头本来胆儿就小,平常状态还好说,不暴走的情况下狗叫都能把她给吓着,但姑娘随爹,她跟我真的很像,稍微一撩拨,火儿噌地上来了,胆子大的都能杀人。
闺女不想惹事儿,对羊角辫女孩解释道:“不是呀,他先骂我没妈妈的,又骂我爸爸是瞎子,这样我才打的人。”
羊角辫身边的两个肥嘟嘟的女孩儿上前一步怒斥:“你再说一句试试,我揍死你!还不承认,告诉你别装龟孙儿,不想活了放学我们把你摁桥底下淹死你你信不信。”
闺女没搭茬儿,想绕过这三个人离开去吃饭,羊角辫女孩不干了,跨前一把拽住了张婷婷的衣领:“你不能走,得给我弟弟说对不起,得给我弟弟磕头认错。”
张婷婷基本遗传了我的愤怒基因,不惹事儿不代表怕事儿,五六岁的小女孩挑眉冷视对面的学前班羊角辫,鼻翼抖动:“你想怎么样,小心我告老师!”眼看着小姑娘要发火,强行克制着说出上面的话来实属不易。
羊角辫儿咱也不知道耍横儿是跟谁学的,推搡了一把婷婷:“臭张婷婷,你敢这么看我,你竟然敢用那种眼神看我,给我打她!狠狠地打!”
两边的肥嘟嘟女孩上去就要打人,张婷婷眼神一寒,不管不顾地抓过羊角辫抡拳便打。
小拳头一个劲儿的往鼻梁骨上招呼,对另外俩人的拳脚相加视而不见,咬着小白牙,怒目瞪眼,狠狠的把拳头砸在抓着的那人脸上。
瞬间其中被张婷婷抓着的羊角辫儿鼻血横流,眼泪哗哗的,鼻涕眼泪鼻血混着就下来了
张婷婷也还是个五周岁的小女孩,一看那么惨,怀疑自己是不是下手狠了,正要收手不打,刚巧有个老师路过,一看这几个人,俩摁着一个,被摁着的又揪着一个,那还了得,校园霸凌一直都是学校的大忌。
老师连忙上前大吼:“打人鼻子那个,对,就说你呢!你叫张婷婷是吧,我知道,父亲是盲人的那孩子,谁让你打人的,学校斗殴不知道是要被开除的么?”
婷婷背后的俩人一见老师,急忙停手,小姑娘也松开了羊角辫,忍着身上的疼痛问老师:“她们也打我了,您没看见么?”
老师怒道:“打你怎么了,明天让你家长来,这孩子没轻没重的,人家那是跟你开玩笑呢自己不知道么?看看把人家姑娘打的,赶紧道歉。”
婷婷眼圈儿发红,低头不做声,小拳头捏的紧紧的,这老师一看她没说话,上前猛的推搡一把:“让你道歉,快点儿,不然下午就叫家长,听见了么?”
被推这一下不要紧,小婷婷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一边哭一边奶声奶气地大吼:“你是什么老师,他们打我,踢我你没看见,让我给她们道歉,我凭什么道歉,没看到我身上的脚印么?坏老师,你是坏老师!”
边上的羊角辫也哭了:“老师张婷婷打我,不就是跟她开个玩笑么,你看看,她打我鼻子,呜呜呜!”
老师没说话,冷森森的看了一眼张婷婷,带着羊角辫走了,一边牵着羊角辫一边道:“乖啊,不哭不哭,她是个没人疼的孩子,老师开除她好不好,千万别告诉你爸呀。”
羊角辫抹了一把横流的鼻血,抽泣道:“嗯嗯!老师我不告诉我爸爸,你让她走,我讨厌这个人,打我弟弟还打我,呜呜!”
张婷婷没搭理这几个人的暗中勾结,她一个五周岁的孩子也闹不懂,她只知道不能让别人欺负,被欺负了就得还回去,还不回去叫爸爸,这有啥的。
小丫头在儿童洗手池洗了把脸,把眼泪擦干净,拍了拍褶皱的衣裙,以免别人看见她狼狈的样子,孤傲是有代价的。
出了洗手间,小婷婷直奔班主任的办公室,到了也不说为什么,只让老师给她爷爷打电话,班主任无法,拨通了电话递给张婷婷。
她在电话里把来龙去脉说了一遍,我爸当时的心情也比我好不到哪儿去,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开车把姑娘接回了家,临走时勒令学校调洗手间门口的监控,否则按故意伤人报警,我们家孩子可有很多后盾,她爸是残疾人,又有阳光计划支柱,闹起来谁怕谁,大不了两败俱伤。
老爷子扔下狠话,到家连水都没喝跑去了医院,全身各项检查做一遍,结果令人震惊,多处肋骨骨裂,背部多处韧带肌肉软组织挫伤,伤情鉴定:轻伤二级。
我讲到这儿,牙齿都快咬碎了:“这群孩子好生歹毒,几岁的孩子能有这狠劲儿,能下如此重的手,他们的父母长辈都是混蛋么?”
说完我停顿片刻,给她消化的时间,副对妮儿道:“如素,跟我回去吧!帮我这一次,谢谢了!”我说完,起身,冲着如素深深地弯腰鞠躬。
身为父亲,这点儿担当必须有,为闺女讨回公道,怎么做都不为过,人家的孩子是孩子,我张成的孩子也得是孩子,让她生在这世界上的那一刻,我的责任不是照顾好她,而是让她不受欺负,照顾好她是她以后的路,我需要做的只是坚持为小丫头当好一把伞,能挡住狂风暴雨的伞!
如素没说话,只点了点头,小妮儿明白我这是动真怒了,平常干什么事儿我几乎从不求人,这次回去必定要多次奔波,我求她,也只求这一次。
二人再不耽搁,如素上网订票,我用微讯发消息给boss:“领导,家里出大事了,我得回去!”
锁屏起身,刚好一小时后有趟高铁,如素好生迅速订完了票,也给家里打了个电话,大致意思是说自己有事儿出去一趟,得几天回不来,也顾不上喝奶茶了,买单走人。
急吼吼地打车到火车站,刷身份证进站上车,我又给家里打了个电话,快速把妮儿介绍了一下,让我妈得收拾收拾,别在请人家帮忙最后她找酒店,这就尴尬了不是。
靠在车座上我闭眼思虑,回去之后首先得看闺女伤的如何,把丫头安慰好了,别留下什么心里阴影,千万不能搞的不想上学了,那以后还是没机会脱离穷人哪,无论各朝各代读书都是明智之举,这点必须是第一位的,把小丫头哄好剩下的一切都好说。
还得不遗余力的养好她的伤,绝对不能有后遗症,此乃头等大事!
其次是保留证据,伤情鉴定报告必须要一份,看学校态度如何再决定是否走法律程序,如果要真上了法庭,那就是不死不休了,但也不能一棍子打死,当人必须能分是非曲直,能变黑白善恶。
要真一棍子打死,那些好老师丢了工作,我罪过就大了,所以不能全告,把袒护羊角辫儿的那人逮住,校长给我个交代,羊角辫儿的家长也得找,你家孩子先找我们的麻烦,不找家长都算我心慈手软。
妮儿见我一直没说话,乐呵呵地拍我:“行了,没大事儿,你要干什么我都支持你,放心吧,小孩子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的,发育的快,生机蓬勃嘛!”
我冲着妮儿点头回应,感谢她安慰我,之后又道:“如素跟你说个事,我家里可是农村,你会不会不习惯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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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11-25 21:26:32 | 只看该作者
31楼 雷蒙说:
第二十二章 千里奔袭

闻言,如素摇头摆手:“哪可能呢,农村我也不是没呆过,那地方安静,适合我这样的。”
我冲着妮儿微微拱手表示感谢,之后闭眼假寐,实则脑中思虑飞转。
前两点必须明确,至于这第三点就是老人的问题,不能因为学校出了这事儿就完全否定人家的好,闺女还得在这上学,但父母那边儿八成是不会让丫头在这个学校了,过一个开心的童年对孩子很重要,离开熟悉的小伙伴,让她到陌生的地方肯定不习惯。
所以老人的心情要考虑,思想上不能让他们有芥蒂,更不能让老人以为所有教育工作者都是这样儿是非不分的。
那几个人绝对不能轻易饶了,任何挑衅都是因为代价太小,犯错的惩罚不够,这才导致对方大胆妄为,重施雷霆手段不光能震慑宵小,还能杀鸡儆猴,给闺女解决后顾之忧,让人家不光以为我不好惹,得让他们知道我是真不好惹。
任何人的成功不是没道理的,之所以有些人没成功是因为没想好该做什么,怎么做,我必须用这两个多小时静心思虑,这要处理不好就会有很多人丢掉饭碗,很多孩子纯真的感情分崩离析。
想到此处,我睁眼抬头:“妮儿,帮我去网上搞一篇文案出来,去各大头条网站上编辑好放草稿箱里,基本的框架是不能以偏概全的指责所有教育工作者,还得把这事儿点出来,能办到不能?”
妮儿点头表示明白,拿起手机忙活,不大会儿我微讯上就收到了一篇措词即为强硬,态度非常明确,调理甚是清晰的文章。
我心下啧舌,受过高等教育的咱这野路子真跟人家没法儿比,天壤之别都不为过,我担心的同时多了一丝安慰,有妮儿辅助,小婷婷的仇道爷报定了。
我虽然担心,实则也不是特别担心,任何一件事儿都有利弊两面,取舍之间好坏就在一念,虽然这回张婷婷吃了大亏,反过来想吃亏也不是什么坏事儿。
刨去受到的伤害不谈,这个我得亲自给她还回去,因为小孩子没这个能力,除了这些还有很多收货,最大的好处在于从今往后遇事胆怯心慌的毛病八成不会有了。
早经历早省事儿,校园霸凌这种事情几乎每个人都经历过,或者是被霸凌的,或者是霸凌别人的,一个人就算你能耐再大,来个小矮个儿啪一巴掌,吓住了,这辈子你都胆怯,见这小矮个就心虚害怕。
如同欺负张婷婷的羊角辫儿,被小丫头薅着脖领子鼻梁骨一顿拳头,眼泪鼻血哗哗的,从今往后羊角辫见了张婷婷就得哆嗦,到老都得这样儿,气势上高了一节,心里阴影就算留下了。
隐形的好处也有,毕竟我闺女还得在这学校上小学,羊角辫儿都让她打了,欺负姑娘的人就会少很多,大一岁的都不是她的对手,同龄的更别提了。
思虑到此,准备周详,心中怒火也消了不少,冲妮儿打了个招呼,晃晃悠悠地去了高铁餐车,弄回来了两份牛肉盒饭,一人一个的吃开了。
妮儿好生诧异,吞下一口饭后歪头一旁,斜视瞅我:“刚才在润城看你面目狰狞的,现在咋还吃上了呢,不生气了啊。”
我把嘴里的饭咽了,喝了口水,这才道:“我生气的原因不单因为张婷婷被霸凌,而是气的某些垃圾污染了整个教育群体,刚才想了一路了,咱不能整以偏概全那一套,这样有失公允,得有针对性的做,不能把学校折腾完蛋了。”
说着我拿起矿泉水抬手递送,妮儿摆手,表示不渴,我将瓶子自放一旁继续道:“因为这点事儿让全校跟着受累,婷婷受不起,也不是我的本意,好人必须得到好人该有的,坏人也必须承受自己作的孽,而且学校要真停课整改了,不少孩子都得被家长强行转学,对人家名声有损。”
我停顿片刻,继续对妮儿道:“要真到那一步我就是造孽的人了,小朋友们的真挚感情因为这点事儿没了,好容易有两个小伙伴儿,咔擦分开了,这还了得,等于给闺女树敌无数啊!”
如素惊讶抬头:“你还是人么?想的都什么玩意儿,哪跟哪啊,如同圣人一般。”
我摸摸头,嘿嘿笑了两声,低头继续吃饭,中午那顿吃的不咋地,刚才一生气又气饿了,狼吞虎咽的吃完盒饭,高铁小姐姐很有眼力见儿的过来收了一次性餐盒儿。
准备周详,心里只剩下了归乡的急切,毕竟好久不回家了,这次又顺手拐回来个小妮儿,心中忐忑在所难免。
如素在我身旁甚是平静,不光没紧张,看上去跟没事儿人似的,这令我大惑不解,思虑片刻终于得出答案,人家是来帮忙的,又不是见公婆的,紧张什么,就是我整天自作多情胡思乱想。
一路无话,到了丘墟老家,下了高铁,妮儿抬头四顾,惊诧拉我:“没想到啊,都说你们豫州穷的不行了,这地方看上去比润城强多了哈,看看这高铁站都新建的,虽然话听不懂,但感觉很豪爽啊。”
我伸手拽她衣袖:“你别说了,说多了丢人哪,知道他们在说啥吗?一句一个日他姐,亲切豪爽你大爷啊,快走快走。”
如素脸红低头,不说话了,我拉着她随着人流出了高铁站,出了站真是令我好生欣喜,一口乡音听的贫道是唏嘘不已,广场上站着不少人,挥手大吼:“老乡儿,坐车不?十块到李集,走吧,坐我车,咱这车刚换的,好着哩!”
我转头看了看侧后方的陈如素,她没有一点儿想走我前面的想法,这意思好像是让我带路,波动之力这时候派上了大用场,人流当中左冲右突,终于离开了车站广场。
站在站前路的马路边儿上我问她:“小妮啊,你是想感受感受田园风光呢?还是想一路到家呢?”
妮儿疑惑转头:“啥意思,田园风光怎么说,一路到家怎么讲?”
我笑着点指对面:“想感受感受田园风光咱就坐大巴,那里头热闹,一路上几乎都是田野,这时候六月三伏的天儿,看着刚长出来没多高的玉米棒子甭提多舒服了,吹着小风儿,那叫一惬意。”
我略作停顿,随后点指身后两侧:“想一路到家咱就转回去找个出租黑车直接到门口儿,不受罪,还凉快,没那么热闹,你也能看到千里平原。”
妮儿思索片刻:“得了,咱找个车走吧,田园风光啥时候看都成,你闺女那边可来不及呀。”
我心里也这么想的,俩人一拍即合,正要找车,妮儿伸手拦住:“你等等,我怎么感觉让你骗了似的呢!”
我不明所以的抬头看她:“世界上谁骗你我也不能骗你呀,南无大慈大悲如素菩萨!您可得相信我。”
如素切了一声,问道:“那好,就当你没骗我,请回答两个问题,第一:为啥我都放假了,而闺女却没放假。第二:黑车是什么鬼?”
我笑着想摸她的头,被如素低头躲过:“别来那一套,快说。”我无奈,顶着炎炎烈日给妮儿解释了一遍。
“你也知道,张婷婷上的是私立学校,这种学校普遍放假都比较晚,毕竟钱拿的不一样,人家想让孩子多学点儿咱也不能拦着,至于这黑车,黑车的意思就是黑色的车呗,车玻璃是黑的,人家都有正规运营车辆牌照,放心吧。”
妮儿羞赧,一巴掌拍来:“出租车就出租车,什么黑车,吓我一跳,缺德呀!”
我嘿嘿笑着连忙躲闪:“别别别,叫习惯了,我们家的车也叫黑车,口误口误,妮儿饶命啊!”
打闹嬉笑间招手,一个四十多岁的大妈应声而到:“小孩儿,小妮儿要坐车啊,去哪儿?”
如素小声在我耳边道:“小孩儿跟小妮儿是啥呀?”
我没理她,对大妈抬手东指,侧身让路:“我去大圣寺,你知道那地方不?”
大妈点头:“那地方啊,香火可好了,我知道,走吧,车在前边儿。”
拉着妮儿往前走的同时回答她刚才的问题:“小孩儿一般在我们这称呼二十来岁的小伙子,小妮儿的称呼更为广泛,从刚出生的女婴到你这岁数的女孩都能称呼小妮儿。”
如素嗯了一声,随即又问道:“那你一天天的喊我小妮儿是干啥呀,不能够也是怀念家乡吧。”
我低声笑道:“哪能呢,小妮儿在我这的分量可重了,至今为止除了管你叫妮儿,管闺女叫妮儿外,别人还没这待遇呢,在我看来对女性的称呼必须得讲究,什么丫头啊,妮儿之类的称呼,不能随便喊,随便喊的那叫耍流氓不要脸。”
说话间到了出租车旁,我伸手打开车门,侧身抬手,让妮儿先进去,我紧跟着上了车,大妈叮嘱一声系好安全带啊,一脚油门儿就干下去了。
此时此刻,想想竟然能带如素回家,让我想起来一出河南豫剧,叫《朝阳沟》,里面大概意思讲的是有个山沟沟里头出来的大学生,跟一个城里的姑娘谈恋爱了,为了革命事业俩人要回农村,城里的姑娘刚去农村整天丢人,现在的如素也差不多儿。
这人丢的,不一会儿我就把脸藏衣服里了,没脸见人哪!太他么丢人了,大妈跟前面还笑呢:“小妮儿是外地人吧,没来过俺这地方也正常,多让这孩儿带你转转就习惯了。”
如素跟那还不知羞呢,暗地里手都给我掐肿了:“你笑,你特么还笑,你笑什么?不就是没见过玉米杆儿吗,谁知道你们割了麦子还种西瓜啊,让我以为是土豆来着,别笑了,再笑我回去弄死你。”
我把脸从衣服里伸出来赶紧求饶:“小姐姐,别掐了,我错了还不成吗!”
大妈又搭茬儿:“小孩儿,这妮儿没你大吧,咋喊她小姐姐?”
我摆手解释:“这个是现在流行的称呼,您这岁数的走到外头都有人喊小姐姐。”大妈不可思议的嘀咕:“外边儿真乱,辈分都不讲了,还是俺这地方好。”
一路上我不知道嘲笑了妮儿多少回,反正就记着下车的时候手上都没好肉了,那是真疼。
车停在村口,我拉妮儿下车,这村子比较小,最南边是条东西向的乡道,有个路口进去,就是村子了,现在车就停在这地方。
顺着一条比较窄的水泥路往北走,到了十字路口那就是俺家门口了,二层小洋楼,宅基地垫的很高,看上去还凑合,妮儿好生惊讶:“张成你是大富翁啊,这房子住着舒服,地方大,又安静,还能养动物。”
我拍了一下她的手,带妮儿进了咱家的二层小别墅,先出来的不是人,是一只咕噜咕噜的小白猫,看见我一愣神儿,一开始不认识,过了一会儿快跑两步,把身子往我腿前面一横,喵地叫了一声。
哎呦喂!这可是俺家的宝贝,我蹲下摸着小白猫儿,它发出了舒服的咕噜咕噜,撸了两把猫,我起身要走,小猫不干了,拿脑袋把我的手巩到它头上,四条腿紧倒腾,让我的手在它背上被动的又撸了一把猫。
妮儿边上偷笑:“嘚瑟,让你嘚瑟,走不了了吧,你走一个我看看哪!”
我大怒起身,对猫吼道:“乖猫咪,起来吧,我一会儿在跟你玩啊!”妮儿更鄙夷了:“猫奴,铲屎官,没骨头!”
农村的小洋楼儿一般都有个门楼子,我们家也不例外,进门先是影壁墙,得往东拐个弯再往前走才能到正房,我撸猫的这地方就是门楼儿底下。
正要跟妮儿继续分说两句,门帘子一挑,我爸出来了,老头儿那形象我都不想写,左手把着个鹌鹑,右手拿着手机,哆嗦音看的甭提多热闹了。
他把手机一关,抬头道:“成子回来了,呦!这是谁呀,哪儿来的小闺女儿?”
我尴尬地冲老爷子笑笑:“这不你一个电话我就回来了嘛,婷婷咋样了啊?没事儿吧。”
我爸眉开眼笑地道:“没啥事,你没来之前就出院了,说是轻伤二级,那是骗你的,实则婷婷想你了,不过二级的证明咱也有,哈哈哈!对了这是谁呀,挺俊的闺女。”
我又尴尬了,这怎么介绍合适呢,说是女朋友吧,人家没同意,说是朋友吧,跟我回家算哪门子事儿。
正在我跟这合计的功夫,如素大方开口:“叔叔好,我叫陈如素,听说张成的姑娘出事儿了,我来帮忙的。”
我爸意味深长地冲妮儿笑了笑,随即他侧身抬手:“你好你好,小姑娘人不错,好人哪!行了,别跟外头站着了,进屋吧,婷婷在里面。”
话音刚落,一道清脆的声音传来:“爸爸!”
紧跟着话音儿,一股奶味儿的闺女扑在了我身上就不下来了,我抱起她掂了掂:“婷婷最近乖不乖呀,有没有想爸爸,来看看这是你如素阿姨。”
小婷婷好一会儿从我身上下来,抬头看了看如素:“爸爸,这是谁呀?是妈妈吗!”
我赶紧抱她:“别别别,这不是你妈妈,快叫阿姨,她是来帮你打坏人的哦!”
闺女一听激动了,从我怀里二次挣脱,跑到如素跟前怯生生拉了拉她的衣角:“如素阿姨好,你是来帮我打坏人的吗?”
妮儿蹲下仔细看了看婷婷的小脸儿,摸着她的头发柔声开口:“你叫婷婷是吗?别叫阿姨,显着多老呀,叫姐姐,如素姐姐知道吗!”
婷婷欢喜点头:“哦!如素姐姐,我记住了,你是跟爸爸一起来帮我打坏人的吗,坏老师,我都想一下子把他弄到门口的大坑里头去。”
如素轻笑,揽过婷婷抱了起来:“是呀,姐姐来帮咱们家婷婷打坏人,打死他你说好不好!”
看着婷婷跟如素,我爸悄无声息的抹了一把眼角,虽然他很小心没让人看见,我的波动之力还是感知到了。
我冲着如素跟婷婷喊了一嗓子:“如素啊,先跟婷婷玩会儿,我进去跟我爸聊聊啥情况,怠慢了,怠慢了哈。”
妮儿转头回应:“行啊,别客气,感觉怠慢我了把婷婷给我抵押就成。”婷婷在底下还喊呢:“爸爸把我给如素姐姐,她可好了,我要跟如素姐走!”
我跟老头进了正房,他反手关门,连让我坐都没坐,就跟审贼似的问上了。
老头把鹌鹑放进裤子后面的一个布笼子里,自己搬凳子坐下问我:“这陈如素你想怎么着啊,是续一个还是干啥,我告诉你,咱张家一没钱,二没权,她要是惦记啥玩意儿趁早死心,要真心对你就赶紧给人家个交代,千万别祸害人家,毕竟你不比当年,还有个婷婷呢。”
我找了个凳子也坐下,掏烟点火儿,吸了一口道:“这小姑娘人是不错,听我说婷婷出事儿了二话没说就跟着来了,她那意思是我要打官司啥的肯定得要个眼睛,跑东跑西的,你又不懂啥,人家是帮忙来了。”
我爸没说话,想了一会儿,从桌子上拿起报告递给我:“这事儿可大可小,你拿着的是伤残鉴定报告,现在的小孩子下手果真歹毒,给你妈心疼坏了,具体怎么办我也不知道,但有一条儿,该惩罚的绝不姑息,但你不能一杆子打死所有人。”
我很庆幸自己是我爸的儿子,遗传了他的宽厚仁义,他虽然文化不高,宽仁大肚的本质没变,我与他的想法竟然不谋而合。
冲老头点点头表示明白,拿着报告,心里的想法已经全部形成,剩下的只是一步步的做出来而已。
我爸弹了一下我手上的烟灰,重新掏出鹌鹑跟手里把着道:“行了,就这事儿,我平常没跟你说过啥大道理,别祸害人家闺女,别独断专行就成,你妈知道你俩要来去买菜了,我去地理摘点新鲜黄瓜去,等会儿吃晚饭。”
我拿着报告折叠了几下,放进了裤兜的金属烟盒里,推门喊如素跟婷婷:“你俩疯够了没,快进来吧,外面不热么?”
如素没说话呢,闺女倒是把我吼了一顿:“你管得着吗你,我跟如素姐姐想咋玩就咋玩,吸你的烟去吧,呛人!”
我无奈转身:“快管管你孙女吧,马上让如素拐走了,你看看这弄的,跟她亲闺女似的。”
老头摆手没辙:“忘恩负义的小白眼儿狼,给我进来,别缠着你如素姐姐,她也累了!”
正在我跟如素逗着小婷婷的时候,门外一道发动机的引擎轰鸣传来,没等我愣神儿,急促的关车门声儿,紧跟着就是快速的脚步声。
没等我说话,大门咣当一声被人粗暴推开,波动之力暴卷而出,来回一扫,发现外面有三四个人,气息很陌生,不认识。
几人鱼贯而入,我这才发现不是三四个,而是四个人,其中两个男的,还有个女的抱着个羊角辫儿小女孩,心下暗忖明了大半,这应该就是霸凌婷婷的那一家子和包庇羊角辫的老师。
几人进门后分别站定,两个男性的其中一个开口道:“我叫李岚宇,是这小姑娘的父亲。”
随着那人说话,我波动之力扫了过去,这人个儿不高,一米七上下,长的就那么回事儿吧,国字脸,但有一点,忒胖了,看上去得贰佰叁往上,一走路肚子都忽悠忽悠的。
就听李岚宇继续道:“这是张婷婷的家吧?昨天我闺女把你家孩子打了,你闺女也打了我们家孩子,不希望你们继续追究了,因为我很有钱,这世界上没有钱干不成的事儿,惹急了我找几个人打死你们一家子都跟玩儿似的。”
说道这儿,他鼻孔朝天冷哼一声:“不光如此,那小女孩打了我家闺女,你们还得赔钱,一万块不多吧,知道你们穷,这点钱给我闺女买个玩具哄哄,不然她不开心了我也就不开心,说不准会干出什么事儿来,今后你们家里人出门儿小心点,短条胳膊少条腿的事儿可能会经常有!”
扔下这几句狠毒话语,李岚宇转身要走,那几个人尾随而去,我在路上被压下去的怒火噌地又上来了。
默不吭声的进厨房提了菜刀出来,荧光落刃的跳跃能力施出,反运灵气,加速前冲,挡在了几人面前,抬刀北指,急挥猛斩:“今儿你们谁也走不了,老子要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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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11-25 21:27:09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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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论坛真是很久不来了,都忘了更新了哈,公众号更新的快一点,不好依稀了爷们儿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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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11-25 21:27:47 | 只看该作者
33楼 雷蒙说:
其实主要估摸着咱这不热闹,没瓜吃,也没小姐姐,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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