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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雷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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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短篇鬼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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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4-2 22:18:55 | 只看该作者
21楼 nicole529说:
太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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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4-6 20:44:53 | 只看该作者
22楼 雷蒙说:
我的老天爷,终于他么的隔离完了,我出来了同志们,一天到晚的拿不上电脑真是悲催啊,没地儿放,明天开始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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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5-4 16:01:16 | 只看该作者
23楼 雷蒙说:
最近开始写第四个故事了,顺便把当时没敢写的写了,管它呢,我知道那啥不会管咱这破地儿的,发上来大家重新看看吧,不收费,哈哈哈。
幽灵列车【下】
“去你爹的”!我一脚飞了过去,叶烬连忙闪开,之后他摆摆手:“宋丧啊,你能搞懂这幽灵列车是哪儿来的不,有线索没”?
我一愣神:“线索,我没有啊,这不是你讲了那个有头没尾的故事后就出事儿了么?对了,你还记得那车是从哪地方始发的不”?
叶烬找了个板凳一屁股坐下捧着脑袋苦苦思索起来。我没打扰他的回忆,悄悄地把那块要多恶心有多恶心的玩意儿扔了回去,然后仔细的找了找,拿了个小镜子挂在身上。
那镜子猛一看跟罗盘一样,背面不知道是啥东西,正面整整有六十四个格子,看这意思像是后天八卦。
我换好了保命的东西,陪着叶烬呆呆地坐了一上午,到中午吃完饭他才低沉的开口对我讲出了来龙去脉。
“其实我能坐上那趟列车,还是因为我一个朋友,她当时还在上大学,这趟车的票就是那人帮我买的”。
我疑惑的看着叶烬:“是他还是她,你得讲个男女出来啊”!叶烬一窘:“那个,女的”……
我拍着他的肩膀笑话对方:“你小子行啊,女大学生诶”!叶烬推开我的手严肃的道:“她后来好像是当了学校的特邀教师,咱们要不找过去问问”?
我抬头盯着叶烬的双眸:“你还敢坐火车么?”
叶烬缓缓的吐口气,掏出烟点上对我叹道:“十年前我坐的那趟列车,其实早就存在,三十年前就曾带走了一批人。我只不过是那场谋划中的幸运者而已。无论怎样,这次必须解决了那玩意儿,要不咱俩就是个死。我估计咱们昨天晚上那次应该是类似幻象的东西,不一定跟神魔有关,有可能是某些人用意念来影响我们自身的感官,当你的心里越来越恐惧,那种干扰也越来越强”。
说到这儿,叶烬停顿了一下,片刻思考后继续道:“我坐上了那趟列车并不是因为我要去整什么春风一度之类的,而是因为一段被淹没了的传说把我带到了那里,具体传说的内容到车上慢慢说,”。
我笑了笑,心里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只是瞬间那念头就消失了。
叶烬买了去隔壁市的车票,我们坐进车厢的时候才发现,这车老的不像样儿,外面看着是锃明瓦亮的,里面的车底车座和桌子老旧的不像话。
我靠着车座的椅背,闭着眼休息,突然觉得耳边一凉:“怎么回事儿”?
我猛然睁眼,这时候的车内漆黑一片,只传来了车轮压在铁轨上的轰隆巨响,我正想伸手摸刀,浑身震荡间发现自己一动也不能动,每一块肌肉好似同时禁脔了,无论大脑怎么指挥都没反应。
“轰隆!轰隆……”火车向前飞驰,我在车厢里浑身挥汗如雨的跟不知名的东西叫着劲儿,这时候,我旁边有一只手伸了过来:“拉着我,别动”。
是叶烬的声音,我没多想,一把握住那只手,身体一松,霎时间压迫全消,左手攥着叶烬的手,右手抽出蛇信:“我不是说不让你动么”?
旁边的叶烬手一紧,死命的抓紧了我的左手:“这不是叶烬!他是谁”?
我正想反手扣对方手腕,忽听椅背后面传出了利刃穿透皮革的‘噗嗤’声,我浑身绷紧间就感觉后背给一个冷硬冷硬的东西使劲儿顶住,我的动作立刻停止,那冷硬尖锐的东西在我后背缓缓滑动,我背上的衣服被它带的一条一条。
“我说过,别,动”。
左手边的那东西猛然发力,一把扣住我手腕寸关尺,我觉得半边身子一麻,内劲霎时运转不灵了。
背后的东西顶着我,一个凉飕飕湿漉漉的玩意探过来,呼着冰凉凉的气在我耳边道:“别找幽灵列车,否则,否则就,会……”车窗外面一丝光亮透了进来,我身子一松,左手边和背后的东西也倏然消失不见。
“宋丧,你咋了,浑身都是汗”?
我抬头看了看四周,又往旁边瞅了一眼,叶烬还在,车也好好地:“呼!原来刚才是过隧道呢”……我喘口粗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对叶烬说道。
这时刚好列车到站的声音想起,我拉着叶烬走了出去,在车门外想透口气,有个穿蓝色的确良制服的男乘务员也蹲了过来,伸手递给我俩一根烟道:“看这位兄弟的气色有点不好啊,是不是刚才过隧道的时候碰上那些玩意儿了”?
我心里一个咯噔,戒备的看向乘务员:“玩意儿,过个隧道能碰上啥玩意儿”。乘务员呵呵一笑,从怀里拿出一块红布,往常人身上带红布都是一小条儿,这人的红布得有巴掌那么宽。
他从红布上撕下一条递给我道:“我走这条线儿快二十年了,碰上跟你一样的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拿着吧,能辟邪的”。
我一愣,接过那条红布问乘务员:“怎么着,这条线儿还整天有人碰上那东西?”乘务员又掏出烟点上火,狠狠吸了一口,吐了个烟圈儿这才开口道:“我当时也是跟着师傅,干啥的都得有个人带着,不然弄不清里面的门道儿,肯定会出问题”。
乘务员吸口烟,深深的嘬了一口继续道:“就二十年前吧,我跑的还不是这条线儿,那时候还听说就在这条铁轨上无缘无故的失踪了一辆火车,那上头可有好几百号人呢,说没就没了,这可轰动了整个体质内的人,包括我们这些无关的乘务,找来找去的就到刚才过的隧道那了”。
说到这儿,穿的确良制服的乘务掐灭烟头,又掏出一根来点上:“从那开始,谁也不敢提这事儿了,整整三百多人哪,找到车的时候人都快烂了,火车也老旧的不像样儿,一动不动的停在应急轨道上,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笑,上头下了死命令,不让说啊”。
我冷冷的拔出蛇信钢刀:“你说完了,可以去死了”。说着手中钢刀对着乘务员头顶猛然劈落,那乘务员一愣,闪烁的目光与我对视在了一起:“小兄弟,你干什么呢这是,我好心好意的告诉你,你还要杀我”。
我冷笑道:“下次装活人记得换套衣服,这都什么年代了,谁还穿的确良布料的制服,你起码死了得二十年了吧,刚好跟这的确良能对的上号儿”。说完我倒提着蛇信往前一个箭步,台脚踩住了那乘务员的脑袋,腿一发力就把大便模样的乘务踩到了地面上。
“你看看你,装活人都不会,记得给脑袋化化妆,看看这上面肉都没了”。我一边说一边使劲儿,那乘务变成骷髅壳子的脑袋啪的一声碎在我的脚底。
我提着蛇信走进车厢,不知何时,叶烬似笑非笑的在等我了,我好整以暇的坐在他对面:“我是该叫你叶烬,还是该叫你列车”?
叶烬笑着摆摆手:“无所谓,反正真正的叶烬已经死了,我吃了他的记忆,理论上说我就是他”。
我抬头盯着那张熟悉的脸和表情,心中的怒火攀升至了顶点:“告诉我,你什么时候来的”?
叶烬笑了笑,之后摇摇头:“我回答你之前,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怎么发现的,要知道,我跟叶烬的记忆没有任何区别,包括习惯”。
我平静地道:“因为你讲的那个故事,平时人讲故事喜欢留扣子,等着下回再说,这也是大多数人的心里,但是如果你命都没了,还留着到车上说你自己不感觉奇怪么?还有,你之前告诉我什么意志影响感官,我越恐惧威力越大,那是叶烬能说出来的话,当初我们虽然当过兵,服役五年后也退了,他可不懂什么意念和幻象的区别”。
叶烬点点头,赞许地道:“不错,真不错,不愧是我看上的人,来吧,与我何为一体,获得内心的安宁吧”。
他说着,我就感觉心里一阵狂躁,不由自主的顺着他的话照做了起来,正在我缓缓地走向叶烬的同时,外面两道身影破开车窗飞了进来:“宋丧,别动”……那声音正是刚才过隧道的时候告诉我不要找幽灵列车的人发出来的。
我没敢回头,用眼角扫了扫来的两个人,一个是女的,另一个,另一个是叶烬……
“叶烬,你没死”?我的心里怒火消失,那种狂躁的情绪也荡然无存,抬手劈出一道刀光奔着对面的假叶烬就斩了过去。
假叶烬一个晃身现出了本相,那是个娇小的女孩子的模样,不过面孔的表情不断的变化,喜怒哀乐悲恐惊无一不有:“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李小影,隔壁大学大三学生,不过现在是不死不灭的车灵”。
我身侧的叶烬一个哈哈,差点背过气去:“我的天,你不是小影么,你咋成这样了呢”?
李小影一个苦笑:“叶烬,你好狠的心,当初抛下我当兵一去就是五年,我也苦苦的等了你六十个月零二十四天,但是你不知道啊,你永远都不知道,我是个死人啊,我认识你前十五年就死了,你坐的那趟列车本来是要带走三百四十人,但是你例外啊,我不想让你死,因为我喜欢你,于是就借着你的影子真正的变成了李小影苦苦的等着,当我灵魂快消散的时候,我已经没能力保护真正李小影的身体了,导致我心念不稳,被人劫持,遭人玷污,心灰意冷,之后我假人之手干掉了那几个人后回到了列车,又等了你五年,直到昨天你提起幽灵列车,我这才有了依萍,现身与你相见”。
那李小影说到这儿我都愣了,什么跟什么啊,我正准备听她说下文的时候,忽觉得火车猛然一个加速飞驰了起来,雄浑的汽笛声响起,再看车灵李小影,头发披散开来,面目狰狞着双爪狂舞扑向叶烬身侧的那个人,在一边儿一直没吭声的那个不知是女人是女鬼的家伙一声怒喝:“我是李小影,叶烬、宋丧,她疯了,弄死她”。
那边正扑向叶烬的李小影也喊道:“叶烬,你别动,我今天必须要跟这个真正陷害我的家伙做个了断”?谁才是真正的李小影,谁又是车灵,一瞬间我过的比一年还长,根本我也不了解里面的事儿。
我怒吼着问叶烬:“吗了个笔的叶烬,你赶紧给我分辨出来哪个是真,哪个是假,这他么的火车跑的飞快,一会儿咱们都得死”。
叶烬也直摆手:“我弄不清啊,宋丧你来吧”。
我脑袋电转间喊道:“我选错了你别怪我”。生死关头,也顾不上叶烬答应与否,抡起蛇信钢刀对着叶烬劈了过去:“草你吗的,我选你奶奶”。那叶烬一愣,挥起双手挡住钢刀:“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叶烬”?
没等我回答,这叶烬身边的那个女人接话道:“你以为把我变成模糊不清的样子宋丧就分辨不出来了么?让他以为我是女人或者是女鬼,可笑,你没看见我一直像宋丧打着眼色”。
真正的叶烬说着走出两步站在我身边,他身上那层模糊的光线陡然消失间,熟悉的叶烬又回来了。
我和叶烬同时向着对方打出一掌,两人身形向后倒飞间破开车窗冲了出去,我滚落铁轨上后一个翻腾爬了起来,从腿侧抽出了蛇信,向摔在我边上的叶烬一招手,他从手中打出两道寒光奔着破碎的车窗飞去,我右手倒提蛇信钢刀,左手从怀里掏出从我爷的箱子里顺出来的镜子对着蛇信一晃,此时刚好月光打在了我的刀上,镜子接住了刀上的月光,混上法器的正气和我的内力,一道金光跟随着叶烬打出的两道寒光狠狠击上了车身。
那火车好像会痛一样猛然狂震而起,向前轰然加速间缓缓从车尾开始虚化,直到车头,一辆数百米的火车就在我们眼前消失不见。
里面的那两个不知是人是灵的东西也跳了下来,两人并肩跟我和叶烬对峙间,我们周围也变成了绿惨惨的一片荒地。
其中那女孩儿对我和叶烬冷笑着道:“你们两个跑不掉的,毁了我们的车身又能如何,叶烬你十年前就该死,是你欠我一条命,难道现在你不想给了么”?
假扮叶烬的那人也跟着道:“叶烬,宋丧,你们两个拿到了车票,按照规则就该死,我们也是受害人啊,我们想投胎”。那人说着,声泪俱下的哭了起来。
我一直微微冷笑着看着俩人,但边上的叶烬忍不住怼了回去:“放你吗了个笔的屁,十年前老子还不是让你差点骗的死在应急轨道上,我该死,你爹是阎王爷啊说我啥我就是啥,你不想想,他么的老子还不是听了你的话,以为你是人才闹了那么一回,谁知道啊,现在想想感觉都恶心”。
我诧异的看向叶烬:“小伙子有前途啊,这事儿闹的,你跟宁采臣是连桥儿啊”。
叶烬刚想回嘴,那俩东西再也忍不住了,女孩儿长发飞舞,指甲暴涨,假扮叶烬的玩意儿更是直接,挥着俩拳头就来了。
我和叶烬身形乍然分开,叶烬狠狠的跟女孩儿交上了手,我把镜子藏入怀中,一刀把假扮叶烬的那东西劈了个趔趄,没等它反映过来,蛇信化为一架刀光组成的光网把那玩意儿给封死在了方圆两米内。
正在这时,叶烬那边取得了成果,女孩儿的指甲让叶烬的砍山刀齐齐消断,没等女孩惨叫,叶烬一个箭步上前就捏住了她的喉咙,伸出手锁骨下三寸左右点了两下,女孩愣愣的站住不动了。
我看叶烬无忧,也准备拼命,体内劲气运转,口中爆喝:“祸命九刀第八刀·福祸无门”。
当时拿到二叔的那本刀谱才发现,这刀法就九招,分别为:祸命九刀第一刀·横祸飞来,无影无形之间横祸临身。第二刀·祸从天降,无有预兆,不知何时福祸就会从天而降。第三刀·祸不单行,你以为躲过了这次刀光,我这刀还能再飞回来两次。第四刀·祸在旦夕,你以为我的刀没了,其实在你最疏忽的时候有可能给你致命一刀。第五刀飞灾横祸,刀光如同灾难般不期而至。第六刀·不测之祸,感觉再敏锐的人也感受不到这次出刀。第七刀·嫁祸于人,波动你的命运丝线,你打我等于打自己,我打你还是打你自己。第八刀·福祸无门,如果我这一刀你能躲过那么就是我死。第九刀·泼天大祸,祸命九刀最后一招,号称刀出无悔,刀回无怨,如不是大恩,如不是世仇不可用。
书归正传,我话音刚落,刀光猛然推进两米,随即引了九天罡气,对着假扮叶烬的东西倚开天辟地之式劈落而下,没等看结果,我连忙插刀入鞘,强压着一口鲜血对叶烬喊道:“念道德经”。
说完最后一句话,我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等我再醒过来的时候,睁眼一看就是叶烬那满脸胡茬的大脸,还吓我一跳伸手推开叶烬坐起身,水都没顾得上喝张嘴问叶烬:“你他么的,给我解释一下的吧,这啥玩意儿”?
叶烬被我推开也不着恼,拉把椅子坐下道:“没啥解释的,很简单啊,前两天咱们谈论了幽灵列车,三十年前真正的那辆车就找来了,十年前我确实有个红颜知己叫李小影,也是跟我坐的同一辆火车,我之所以没死就是因为她用自己的命换了我一条命”。
说着叶烬点了根烟:“我那天不是把那个女的抓了吗!你后来的那一刀是真要命,把假扮我的那东西直接劈没影儿了”。
我从床上下来,管叶烬要了根烟,点着了道:“你之前咋让那玩意儿控制的来着,说自己是李小影”?
叶烬苦笑道:“别提了,咱们应该出去说,等出去了还有一堆事儿等着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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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5-4 22:58:03 | 只看该作者
24楼 喏离说:
小叶同学很那个啥,唉,算了不说了,哈哈,坐等下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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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5-4 23:11:48 | 只看该作者
25楼 孤魂野鬼说:
其实楼主的文笔挺好的,故事情节精彩,描写简洁干练,就是有点儿虎头蛇尾哈!要能坚持写一个故事就好了,还是期待一下楼主接着写吧!支持支持!我更喜欢你写那个洪荒鬼剑士一点,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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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5-6 17:54:01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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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楼 雷蒙说:回复25楼孤魂野鬼
我一直在写,准备攒多点儿一口气发上来看爽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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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5-6 18:35:54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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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楼 雷蒙说:回复23楼雷蒙
说话算话,一个一个的故事往下写,虽然人一样,大家如果看过每页一个鬼故事的就懂了哈,不要纠结。
第四章 黄泉[上]

叶烬陪着我办了出院手续,俩人晃荡着找了家饭店一坐,叫了几个菜,扔了一箱子酒就开喝。
我和叶烬就这毛病,之前在部队里也这么干过,后来被连长一顿骂就改了,伤没好喝酒这事儿几乎是我们连的传统文化。
叶烬喝着喝着一拍桌子骂道:“我草他吗了个笔,那女鬼把我坑的不轻啊,这事儿闹的,小桑桑你说我是不是跟宁采臣化等号儿了”?
我瞅了叶烬一眼:“别他么装了,我都看见你给那女孩点了个中府,明明能一刀劈了她,非得脱裤子放屁,谁还看不出来你啥心思啊”。
叶烬一摆手:“不是那么回事儿,我是想把她抓来问问她咋忽悠你的,这不现在还跟你爷的那院子里关着呢”。
一提到我爷,我的心思电转间悄无声息的对叶烬一摆手:“叶烬,你不是好奇我这一身内力哪儿来的么?其实我去部队前内力比现在还厉害,走咱回家我跟你讲讲这里面的事儿”。
我跟叶烬晃晃悠悠的结账出门回了我爷的院子,那女孩还被点着中府鬼门穴愣愣的站着,我从怀里掏出一把大钱儿撒在了女孩周围,看都没看女孩一眼拉着叶烬进了屋。
叶烬跟着我进屋之后反手把房门一关,找了把凳子一做扔了根烟给我:“来讲讲吧,我都好奇五六年了”。
我接了烟点上深吸一口,思绪缓缓飞回了十八年前我爷还活着的时候。
前面咱们说了,我叫宋丧,其实以前我不叫这名儿,那时候我爷给我起的名字是叫宋三缺,按他老人家的话讲“是人生缺三项,必有贵样”。
反正当时我小,也没法反驳,就这样宋三缺这名字一直跟了我八年。
后来发生了一件事儿我才发现,老爷子一天神神叨叨的不是没原因。
那天我想趁着我爷不在家的时候找点儿零碎管卖爆米花的换辣条吃,手忙脚乱的到处乱翻,最后实在找不着玩意儿了,搬了个凳子就上了房梁。
住过农村的都知道,房梁下不能睡人,除非死人才能放房梁底下,老人们都说让房梁压着活人的魂儿人就得倒霉,甚至魂儿飞到房梁边上上了吊,活人也得跟着上吊,那是上面的小鬼儿找替身呢。
可我爷偏偏不信这个,非得弄个床,一年到头儿的睡房梁底下,雷打不动,谁劝都不听,后来也没人劝了,都慢慢的跟我爷断了来往。
我在房梁上摸着东西,想着我爷的怪异举动,一个没注意不知道给啥缠了手。
那东西冰凉刺骨,还在不断的蠕动,我连忙抽出手一看,黑乎乎一截子不知道是啥玩意做的绳头儿缠在了我的手上,当时我都没往心里去,房梁上摸了一把硬币就跑去找人买辣条吃了。
到了晚上,我在外面疯了一天带着浑身的烟尘回了家,我爷坐屋里拿着包烟吧嗒吧嗒的抽着,眉头皱的都快成疙瘩了,见我探头探脑的要进门儿我爷扔了烟头,火柴都不要了,从腰里把皮带解开一个箭步过来抓住了我的脖领子。
还没等我问我爷是怎么回事儿,我爷劈头盖脸的给我一顿打,一边打一边骂:“你个兔崽子,还去房梁上摸东西,我是不是管不了你了,你说你还想干啥”。
好容易等到我爷停了手坐板凳上喘着气抽烟,我也没哭问我爷:“爷,我不就去房梁上摸点钱买了包辣条么?”
我爷一听又火儿了:“兔崽子,你还有脸说,往常你去哪儿我管过你,这回不一样啊,唉!算了,跟我来”。
说完我爷拽着我就往后头走,我们家的地方不大,前面是个院子,后面有个拿木头棒子圈上的一小块地,边上是地窖,我爷把我拽到地窖跟前把我推了下去:“崽子,我去找那玩意儿拼命,这几天一定在这里面儿别动,给老子憋住了,别哭别叫,听到有人喊你也别喘气儿,啥时候我下来接你了你啥时候出来,听着没有”。
我吓得都快傻了,本来还为了吃包辣条沾沾自喜的心荡然无存,哆哆嗦嗦的点了点头,我爷看我吓成这样儿,硬逼着我把他说的话重复了一遍才肯放我,盖上地窖的盖儿人就没动静了。
地窖里漆黑一片,我摸着往前蹭了两步,四周一划拉就发现周围放了一溜儿大水缸,上面都严严实实的盖着缸盖儿:“我爷也没告诉我是跟这蹲着啊还是咋地,算了不管了,跳缸里再说”。
我边想边伸手推缸盖儿,没想到那盖子沉的要死,我使劲推了半天这才稍微一动了一点,我连忙手脚并用连蹬带踹的进了大水缸,跟着一松手,咣当一声缸上的大木头盖子就盖了个严丝合缝儿,还好上面有几条裂缝可以有空气进来,放现在想想真是当时不要命吓昏头了。
“桑子儿,桑子儿”。我在缸里迷迷糊糊的不知道窝了多久,就听见有个熟悉的声音叫我,我一睁眼发现缸盖开了一条缝,有一只人手伸了下来像我一招一招,看样子想让我拉着那只手出去。
我想都没想,一把拽住那只手正想往外爬的功夫就看紧跟着那只手从缸盖的缝隙里又探出了一只布满血丝的眼睛,那眼睛通体血红,瞳孔放大的像个黑洞,隔着一道缸盖儿我都能感觉到那只眼睛散发出来的阴冷目光,盯着我的瞳孔这一边儿也透出了杀气,我当时根本不懂什么是杀气,我只知道这眼睛让我害怕,一出去它肯定得弄死我。
“呵呵”!一阵低沉的冷笑声在我耳边响起:“宋丧,你是叫宋丧对吧,之前你在房梁上摸到的是我上吊的绳头儿,是不是感觉特别凉,那是因为我死之前喉管被绳子勒裂了,一脖腔子的血把绳子染了个透”。
那东西的声音我一直感觉熟悉:“你是我爸”?那东西冷笑开口:“对,我是你爸,来跟着我的手上来吧,爸爸带你走”。
话音没落,那只手又招了招,猛的看就像个死人把身子躲在暗处,伸出一只手来抓活人的脚脖子。
“呵呵!别以为老头子对你有什么好心,你看看你躲进去的缸是放什么的,老头子是拿这些缸炼人啊,炼出来的油能卖高价,最后的下脚料还能卖给做饭店的,骨灰能卖给得肺病的老人,不信你往后面摸摸看”。
那东西越说我身上越冷,我说怎么感觉这缸里一股子怪味儿,那味儿跟我四五岁的时候村子上的庙里和尚死了,别的和尚拿柴火烧一个味儿,这就是人油味。
说到最后,我脑袋好像被什么东西给撞了一下似的,不由自主的伸手往后头一摸,一只冰凉滑嫩的小手就出现在了我的手心里,好像还很调皮一样在我手心里挠了挠。
“感觉到了吧,那是你爷爷新弄来的死人,人家可是还没断气儿呢,好狠毒的老头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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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楼 喏离说:
表示我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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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5-6 18:50:20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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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楼 雷蒙说:回复28楼喏离
您来过就好,有不足的地方请指正,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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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5-7 19:36:49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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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黄泉[下]

那东西正说话的功夫,挠我手心的那个玩意儿悄然贴了上来:“你叫宋三缺,宋丧是你爷爷给你起的小名儿,它不知道你的真名,别上去”。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心中暗叫:“老头啊老头,你也没跟我说个子丑寅卯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连我自己都没发现,当时我爷临走前跟我说的那些话我一句都没听进去,就以为那俩东西说的都是真的。
“原来你叫宋三缺啊,宋命那家伙敢骗我,我现在就去弄死他”。
我听着缸外面那东西说要弄死我爷立马心里一慌,甩开身后滑腻腻的身体就要往上爬,这时候就听外面我爷的声音爆吼:“桑梓儿,你要出来老子这条命就扔了,我知道你担心害怕,你现在别动,身后的东西不会害你,无论你在哪儿呆着,去缸里摸家伙,把这玩意儿的眼睛扎瞎,扎不动就咬”……话音戛然而止,我听到了翻滚和拳头打在身上的动静。
“不要害怕,拿起你身边的刀,出去救你爷,快”。
我急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儿,身后那滑腻腻的东西贴了上来,给了我一把刀,我当时也顾不上仔细看那把刀长啥样儿,吃力的举起钢刀对着那只血红的眼睛戳了过去。
那只血红的眼睛滴溜一转,眼皮当啷把我拿的刀给崩开了,我身后的那个滑腻腻的东西贴上来在我耳边道:“这东西怕你的血,让我咬一口,你流出血了就能弄死他了”。
我疑心顿起:“不好,这玩意也不是啥好东西,外面的究竟是不是我爷”?我正想开口喊的功夫,我爷的声音从远处吼了过来:“崽子,刚才跟你说话的不是我”。
听见我爷的声音从近处和远处分别传来,心中疑惑也不敢声张。身后的那东西探出一个湿漉漉的脑袋奔着我脖子就来了,我想伸手摁住那玩意儿让它挨不着我的后脖子,手伸出去一摸,那东西滑腻腻冰凉凉的好生恶心。
“这东西没皮”!!我当时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谁把这人的皮给拨了,心中恐惧到了极致,回首一刀对着我身后的东西砍了过去。
刀砍在那玩意儿身上的感觉跟砍棉花包差不多,软绵绵吃不上劲儿,小孩子也没多大力气,刀刃儿下面一打滑手就拿不住了,刀直接就脱了手掉到了地上。
我想推开缸盖跑出去,一把推了个空:“缸盖呢”?我吓得直哆嗦,明明缸盖就在上面盖着,怎么摸不到了,想着我向上猛的一跳,脑袋结结实实的撞到了盖子上。
身后贴着缸壁的东西顺着我边上也爬了上来,对着我露出一抹冷笑:“你知道我是怎么死的么?就在这缸盖上撞死的,不信你看”。它一指缸盖的角落,我抬头忍着恐惧看了一眼,还真看见一块暗红的血迹印在了缸盖上。
我脑子里不由自主的出现了一个人被打断了手脚,用腰椎和屁股往上蹦,拿脑袋撞缸盖儿,最后脑浆子和鲜血躺了满身满脸,瘫软在地上无奈死去的画面。
那东西好像能看穿我的心里一样:“对,我就是这么死的,被你爷打断了手脚,那真疼啊,钻心的疼,用屁股往上一次一次的蹦,这下面还有细小的刺儿,不信你摸摸”。
我不受控制的顺手在缸底上摸了一把,还真有细小的刺,这明明是缸啊,为什么要有刺。心里疑惑那东西真能洞悉:“这是你爷专门抓人炼油的地方,怕人逃出去呗,你不知道啊,往上一次次的蹦,一次次的摔下来是多疼,最后我眼看着自己的脑袋裂开了一条缝,脑浆子混着鲜血跟破了的鸡蛋一样躺了我满脸啊,你摸摸看,我身上是不是还有黏糊糊的脑浆”。
那东西说着一把攥住我的胳膊,我就感觉一股刺骨的凉意从手臂透进了心里,半边身子立刻就没了知觉:“你不是人”。
我心里恐惧到了极点对着那东西喊了一嗓子你不是人后就蹲坐在了地上。
那东西七七冷笑着也蹲了下来:“对,我不是人,但是以前是啊,是你爷把我弄死的啊!你摸摸我的头发上是不是有脑浆,来……”
我疯狂的对着那东西吐着口水,用手胡乱挥舞,最后实在没力气了用双手抱着脑袋,眼泪刷拉就下来了:“爷,你在哪儿啊”!我边哭边喊,霎时所有的东西消失不见,我身后的东西没了,缸盖边上的血红眼睛也没了,所有我刚才听到看到的东西瞬间消失不见
就听我爷低沉道:“小崽子,把你的猫尿憋回去,别让那东西闻着你的人味儿,不然咱爷俩都得死”。
我心里一乐咣当就躺缸底儿上了,过度害怕直接就晕了过去,等我再醒过来发现自己被我爷弄到了他的炕上,边上我爷一身血正在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我刚醒的脑袋立刻又傻了:“爷,你这是怎么了,爷你说话啊”。
我爷紧着喘了几口气儿咳嗽着对我道:“我以前总叫你桑梓儿,以后你就叫宋丧吧,宋三缺还是避不过去啊,谁惹你你就给谁送丧,你爷我叫宋命,意思是有一天会把命丢在鬼魂手里,你叫宋丧,希望你以后能拔刀问天,笑傲术道,不过一定要记住,碰上事儿别慌,每一次的事儿就是一道坎儿,杀过去你能活着,杀不过去你连个收尸下葬的人都没有。如果你以后找到了能给你收尸的女人那就退隐江湖,回到这儿陪着我。”
我爷说到这连着咳了几声,嘴巴里直吐血墨子,我从炕上爬下去赶紧给我爷弄了一碗水,我爷喝了几大口这才喘云了继续开口对我道:“你不用担心我,也不要问究竟是咋了,你爷我不会死,可能得养两天儿,明天你二叔和三叔回来,他们会照顾好你,当你十二岁的时候记得回来,咱爷俩上山把那玩意儿除了,必须咱俩去,别人不行”。
我一肚子的问题,实在忍不住了问我爷:“之前那究竟是怎么回事儿,我在地窖里看到的”……我爷一摆手:“你看到的都是假的,黄泉的口儿上有些个能迷惑人的东西不奇怪,当时我在跟它拼命,估计它是用心念来影响你的神志了,咱们地窖那不是一般的地窖,而是个黄泉入口”。
老爷子说着从怀里掏出个罗盘样的东西递给我:“黄泉路黄泉路的不是说着玩儿的,但黄泉路的名字错了,应该叫黄泉河,只有水才能洗净魂魄身上的浊气,进入地府投胎,咱们那下面就是黄泉的入口,这入口不只有一个,什么地方都会有,前两天你摸到的那一冰凉的绳子不是绳子,是吊死鬼儿的舌头,我抓回来搓成绳子用来给你洗阳气用的”。
我爷说完摆摆手:“你现在心里可能还有疑问,但我不能告诉你了,等你两个叔来了先给你打打底子,十二岁了再回来把这地方的东西灭了,给你洗了阳气你才能接我宋家的大印”。
说完,我爷闭上眼打起了呼噜,我眼巴巴的看着我爷看了一宿,第二天我二叔三叔还真回来了,俩人都风尘仆仆的,眼珠子通红,我现在看见红眼珠子都害怕,赶紧喊我爷。
我爷醒了给了我一巴掌:“臭小子,那是你叔,不是什么红眼珠子”。
我两个叔进来之后给我爷问了好,我们收拾了东西带着我爷离开了那里,至于去哪儿了下回深山斗红凶尸接着讲。
好了,今天写到这儿,下次啥时候填坑就不知道了哈,我得有空了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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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5-7 22:37:33 | 只看该作者
31楼 喏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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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5-8 00:01:31 | 只看该作者
32楼 温故而知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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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6-5 09:17:14 | 只看该作者
33楼 喏离说:
这东西是不更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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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6-5 10:55:13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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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楼 雷蒙说:回复33楼喏离
为情所困,无心写作,昨天勉强弄了个,随便看看吧,我都忘了这帖子了,但一直在写。
这个作为插曲先放这儿,下一篇的六耳正在构思。
斩鬼(上)
福生无量天尊,各位朋友们你们好,也许在某些人心中,我是个神棍,但说实在的,我是个看事儿的先生。
没错,就是可以下通幽冥上通星宿的先生,那位朋友要问了,这块儿不应该叫阴阳先生吗,其实不然,阴阳先生只是很偏门儿的叫法。
要说我是个阴阳先生,那也是没错的,不过,阴阳先生无门无派,而我的一身本事,传承的是道家一脉。
正式的自我介绍一下,我姓靳,叫靳幽冥,从看完神鬼传说之后我就不喜欢这个名字,靳幽冥,靳幽冥,念白了不就是进了幽冥了么。
咱们今天不讲封妖,不讲驱邪,就讲讲我遇到的坏人胚胎的事儿吧。
还记得有一天非常热,大晚上的天就跟要塌了似的,我慢慢悠悠的走着。
在人群当中,我很不起眼,当然我也从没想过,二十好几的人了还不找个媳妇儿的事儿,那是因为……又跑题了,这个事儿有机会再说吧,老毛病了,自从那次让鬼摸了眼睛,我失去了哭的能力,有了个胡思乱想的毛病。
我正在人群中漫无目的的穿梭,刚好一抬头,看到了她。
没错,是女她的她,那是个女孩儿,没有二十也差不多少,不过我可没打算勾搭人家一把,我的目光也没在这上面。
至始至终,我的目光一直盯着她肩膀上的两盏阳火,人有三盏灯,肩膀左右个一盏,头顶一盏,分别代表着天、地、命三魂,我的眼睛,就盯在了那女孩儿左右肩膀的两盏灯上。
那是因为她已经阳火微弱,如果不出什么问题,今天晚上,鬼差肯定要拿地狱勾魂锁取她性命下阴曹了。
之所以她会这样,目前我还不清楚,当然我更不能拦住她问个究竟,在这个不信鬼神只信名利的社会上,所有的心都麻木了的人群中,我上去拦住她说姑娘,你阳火微弱,恐怕命不久矣,敢问您惹上了什么东西吗?
我要这么问,得到的肯定不是她的回答,而有很大可能得到的是一巴掌,周围的人群还会拍视频发到朋友圈微博等圈子里,到那个时候我靳幽冥就真快进幽冥了。
最好的办法只能悄悄跟着她,我在那女孩的背后不紧不慢的尾随着,不多时离开了喧闹的大街,到了一段没有路灯的地方。
就在这个点儿上,我突然听见了锁链叮当之声,这种声音不是先生肯定听不到的,我心中暗道:“来了,没想到鬼差来的那么快”。
心中念头还没落下,在前方忽现个身高足足有两米,左手拿着勾魂牌,右手持着勾魂锁的鬼差。
那鬼差上前,右手勾魂锁一甩,一拉,这女孩儿的魂魄轻飘飘的被拽了出来。
这时候我不能不管了,从黑暗之中走了出来,上前打拱问道:“地先生靳幽冥有礼,敢问差爷,这女子年轻如此,为何勾了她魂魄,拿的还是勾魂使无常老爷的勾魂牌,看来是要下地狱啊”。
那鬼差也没怠慢,我们先生行当里头有个规矩,出道之后,必须先试试水,自己去找个最凶厉的邪物作为立威之用,斩杀的邪物越强,到地府通天庭就好办的多。
这鬼差上前行礼:“久仰靳先生大名,至于先生所问,恕卑职无可奉告,涉及了生死簿和崔天子,先生您可明白了么”?
我一听心中大骇,小小一个人间女子,涉及了那么多的高层,这是怎么回事儿呢?心里好奇心起来了,我也没多问,转身离去。
刚一转身,我扭头问还没消失的那个鬼差:“敢问差爷,这女子名叫何名”?鬼差不懈的哼了一声:“靳先生,这女子名叫王媛,若先生无事,下差这就去到无常老爷那交令了”。
没等我回答,那鬼差就带着王媛的魂魄消失了。
我也没空多呆,加快脚步回了我住的地方,准备了一下,离开了市区。
到了郊区的一座山的山洞里,我扯开了预先准备好的红布把周围全部包裹,山洞前布置了舌底箭,说白了就是舌尖血涂抹的铜钱,钱过万人手,在加上纯阳舌尖血,,别小看了这舌尖血,舌头的力量可了不得,唇枪舌剑,口诛笔伐,这都是形容舌尖血的,一口喷出去,小鬼儿还真挡不住。
最后我往嘴里塞了把土,这也是有讲究的,人都讲入土为安,如果不吃土,到了下面没法跟鬼说话,听说过有人在野地里住着住着就塞了一嘴巴的泥窒息死亡的事儿么,那就是小鬼干的,想让你和他们聊天。
准备就绪,我嘴巴里含着土,念念叨叨着就躺下了,至于我念的什么,还是不讲出来了,这东西,没什么好处。
差不多过了一刻钟,我感觉到身体轻飘飘的漂浮了起来,慢慢的往西走去,在西面,有一条黄土大陆等着我走呢。
这就是传说的黄泉路,阴曹的事儿,我就不多赘述了,大家听了也晦气。
过了奈河,进了酆都,我靳幽冥终于算是进了幽冥了。
过了城门口,转了四道弯,鬼已四为重,到了天子殿,这时候我在想往里走就不好走了。
一个保安模样的主儿拦住我,客客气气地问:“先生来此贵干,天子府衙,不可擅闯”。
我也没空废话,就这我感觉因为个好奇心走一趟阴曹就特幼稚,哪还有什么好脾气,冷着脸对那鬼官道:“福生无量天尊,通报催天子,靳幽冥来了”。
那鬼官看我如此不尊重于他,也恼了道:“你当是什么小鱼小虾就能见我们崔天子的,赶紧哪儿来的回哪儿去吧”。
我一声怒啸:“崔玉,靳幽冥来了,你在不出来,我这斩鬼刀就把你天子殿劈了”。
话音落下不久,一个长胡子的人出来,不冷不热的对我一引:“天子有请”。
我也没心思闹这个,跟着那个长胡子进了天子殿,到了正中大殿上,见了崔天子。
这崔天子可不是什么无名之人,生的也是官威赫赫,好一副老爷派头儿。
我上前随意的打个招呼,崔天子了然一笑,吩咐左右退下,这才问我:“幽冥,你这次那么大火气,来找我什么事儿”。
我找了把椅子坐下,也不打什么太极拳了,开口问:“昨天我看见了个鬼差勾魂,拿的是地狱勾魂锁,持的是无常勾魂令,我问那鬼差为何如此兴师动众,他告诉我这事儿是你指派的,我就是好奇下来问问”。
崔天子气的一哆嗦,指着我鼻子骂:“靳幽冥,你个混账东西,就为了好奇心,我手下的鬼官拦你一把,就要拿斩鬼刀劈了我天子殿吗”。
我不自然的一笑:“那啥,老崔,刚才我是说着玩呢,你告诉我吧,我回去还有事儿”。
崔天子气的笔都拿不稳了,一挥手:“来人,把王媛给我提到天子殿正殿,我要问话”。
手下官吏鬼差们也不敢懈怠,不一会儿,昨天晚上我看到的王媛魂魄就锁来了,众鬼差往下一按:“还不见过崔天子,见过斩鬼先生”。
那王媛吓的瑟瑟发抖,跪在地上没敢抬头,崔天子叱退左右手下,对我道:“混账东西,有事儿你问她吧,这事儿我没法说”。
我好奇的从椅子上站起来,俯身问:“你叫王媛”?
王媛颤抖的答道:“我就是王媛”。
我在不废话:“你究竟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至于崔天子指派无常勾魂牌去锁你”。
王媛呜咽道:“没有,我什么都没做”。鬼是没眼泪的,她的那种表情,看上去真的很无辜。
我正要开口,崔天子一拍桌子:“你这孽障,从小杀生无数,更坏了无数人的投胎机会,还不知悔改么?”
听着老崔的话,我明白了,这女子果真好生狠毒,今年不过二九年华,逼死兄嫂,弑子如恶鬼,所做之事不可描述。
我没等王媛开口,对崔天子道:“老崔,今天我讨你个人情,让我用斩鬼刀劈了她吧”。
崔天子摇摇头:“幽冥,不可,你可别对这孽障发了善心,我非得让她轮回百世畜生道不可”。
我一惊,问崔天子:“老崔,你没搞错吧,当年蚩尤老祖跟轩辕皇帝在涿鹿一战,死后也不过就百世畜生道,就她难道还可以跟九黎这君相比吗”?
崔天子又摇摇头:“你错了,她还有一桩罪行我没说,就在今年,这孽障出门,将瘫痪三年的双亲活生生给关在家里一个月饿死,尸体都没人发现,就这样,顶过九黎这君了吧”。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刚才我确不应该发了善心,让她魂飞魄散也太便宜了”。
诸位看官,你道我怎么说让人家魂飞魄散还是发善心呢,其实很简单,这王媛作孽太深,轮回百世必受千刀之痛,万割之刑,魂飞魄散了也为个好办法,在过百年,魂魄在黄泉深处还可聚生。
看这女子恶行,随她去罢,我探口气对崔天子道:“老崔,能不能让我试试,起青玄救苦印教义度化了她,这也算是缘分吧,不然别人我为什么没看见,偏偏大街上看见了她呢”。
崔天子摇摇头也探口气:“幽冥啊,不是我说你,你怎么啥事儿都想管呢,算了,这孽障碰上你也算她的造化,但因果无端牵连,你确定要卷进这女子的恶果中吗?”
我苦笑一声:“不卷又能如何,先生这行当里信缘不信命,既然碰上了,我舍了命也得试试,不然我们家的事儿就没法解决”。
崔天子低低一叹:“那你去罢,青玄救苦印阳间起也就是了,我尽量帮你改改,这恶果太大”。
我对老崔一挥手:“行了,我走了,本来不想管的,但不管也不成了,阳间我起青玄救苦印教义,除了这女子外其他人你也可以照顾点儿,我阴德必须足足的,不然那件事儿没法做了”。
说完我顺着原路返回,就要回阳间,起青玄救苦印,请太乙救苦天尊,预知回魂露上有什么事儿,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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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6-5 11:23:41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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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雷蒙 于 2020-6-5 11:29 编辑

六耳,一个比较新颖的故事送上,别嫌啰嗦,我不铺垫好了也没法整。
第六章 六耳(上)

我跟着两个叔,我叔带着我爷,一家子人搬出了那个村子,走的时候笨重的玩意儿全部扔了……
“宋丧,你看那是什么”?
我正在回忆尘封多年的往事,叶烬一句话给我整懵逼了:“啥那是什么,能他么有啥,不就女孩儿跟那让我用大钱儿定着呢么?”
叶烬赶紧摆手:“宋丧,你看看啊,回头看。”
我迷迷糊糊的转过头撇了一眼,那女孩已经不见了踪影,我扔在地上的大钱儿也碎了个干净。
叶烬也顺着我的目光看了过去,一见女孩消失了,他嘴上虽然不说,但毕竟闹了那么一回事儿,心中自然着急,伸手撑住我的肩膀,飞身一脚踹开窗户,窜出屋去,一个箭步到了女孩站的地方。
我心中存疑,抽出蛇信,也跟身而出,一个飞身间落在了叶烬旁边低头看了过去。
地上的脚印是女孩所留,但人却无了身影,我目光一转看向了碎了一片的大钱儿,铜钱的残骸有规律的铺在地上,隐约间形成了一道影子,尖嘴猴腮,脑袋上长了六个耳朵。
“宋丧,你干啥呢?”叶烬的声音打断了我专注的思维,再次看向那堆大钱儿的碎片,哪里还有什么尖嘴猴腮,六耳招摇。
我没理叶烬,一屁股坐地上掏出烟点上,脑袋飞快的转着:“尖嘴猴腮,六耳在头的只有《西游记》中的六耳猕猴,这女孩究竟是干什么的,怎么莫名其妙的消失了呢?而且我的大钱儿……”
想到这儿我扔掉烟头,拽着叶烬回了屋里批头问道:“那女孩的来历你知道不知道?”
叶烬一头雾水:“我知道啊,大学没毕业的学生,十年前就是这样的。”
我问道:“十年前你是因为什么传说才去的她那儿”?叶烬想了想开口道:“那是个《西游记》里的传说,六耳猕猴殒身之处”。
我恍然大悟:“原来六耳猕猴果真存在,这女子留下如此简单的线索究竟是想让我们做什么?”
我刚想通六耳猕猴出现的原因,紧接着下个问题就来了,我继续对叶烬道:“你知不知道关于六耳猕猴的传说详情?”
叶烬想都没想:“小说西游记里的六耳猕猴不是被孙悟空打死了吗?其实这个事儿是真发生过的,不过没那么玄乎,确实有这么一种人长着类似于六耳的组织,但没那么大神通就是了”。
我点点头,这就没错了,六耳猕猴这东西现实中根本不会存在,但吴承恩也不可能凭空捏造那么个怪物出来,肯定是有原型的。
之后又听叶烬继续道:“你也知道,我从小就喜欢搜集各种奇奇怪怪的传说和故事,一听那边有关于六耳猕猴的发现我就迫不及待了,但我知道的也就那么点儿,至于女孩儿跟六耳猕猴的故事有什么牵绊,还没来得及问,就出了那么一档子事儿,我也差点丢了命”。
我整理了一下思绪,又从书架上抽出一本西游记来对叶烬一摆手:“走,咱们去找找线索”。
叶烬懵逼的看了看我:“找个屁的线索,你知道六耳死哪了,还拿着西游记去,你咋没扛个如意金箍棒呢……”
我脸上露出了个大大的笑容对叶烬一摆手:“别小看哥的脑袋,我可是哈佛毕业的。”叶烬一点儿都没给我面子:“哈佛哈佛,哈尔滨佛学院。”
我也不着急去找线索了,翻开了西游记对照着目录,第58回中如来说的一段话,还有几句诗让我陷入了思考。
西游记中,第58回二心搅乱大乾坤 一体难修真寂灭中开头写道:
大圣本是良心,沙僧却有疑意,真个二人同驾云而去。不多时,果见花果山,按下云头,二人洞外细看,果见一个行者,高坐石台之上,与群猴饮酒作乐。模样与大圣无异:也是黄发金箍,金睛火眼;身穿也是锦布直裰,腰系虎皮裙;手中也拿一条儿金箍铁棒,足下也踏一双麂皮靴;也是这等毛脸雷公嘴,朔腮别土星,查耳额颅阔,獠牙向外生。这大圣怒发,一撒手,撇了沙和尚,掣铁棒上前骂道:“你是何等妖邪,敢变我的相貌,敢占我的儿孙,擅居吾仙洞,擅作这威福!”那行者见了,公然不答,也使铁棒来迎。二行者在一处,果是不分真假,好打呀:两条棒,二猴精,这场相敌实非轻。都要护持唐御弟,各施功绩立英名。真猴实受沙门教,假怪虚称佛子情。盖为神通多变化,无真无假两相平。一个是混元一气齐天圣,一个是久炼千灵缩地精。这个是如意金箍棒,那个是随心铁杆兵。隔架遮拦无胜败,撑持抵敌没输赢。先前交手在洞外,少顷争持起半空。他两个各踏云光,跳斗上九霄云内。沙僧在旁,不敢下手,见他们战此一场,诚然难认真假,欲待拔刀相助,又恐伤了真的。忍耐良久,且纵身跳下山崖,使降妖宝杖,打近水帘洞外,惊散群妖,掀翻石凳,把饮酒食肉的器皿,尽情打碎,寻他的青毡包袱,四下里全然不见。原来他水帘洞本是一股瀑布飞泉,遮挂洞门,远看似一条白布帘儿,近看乃是一股水脉,故曰水帘洞。沙僧不知进步来历,故此难寻。即便纵云,赶到九霄云里,轮着宝杖,又不好下手。大圣道:“沙僧,你既助不得力,且回复师父,说我等这般这般,等老孙与此妖打上南海落伽山菩萨前辨个真假。”道罢,那行者也如此说。沙僧见两个相貌、声音,更无一毫差别,皂白难分,只得依言,拨转云头,回复唐僧不题。
他们二人找了唐僧,去天宫入地府都没法分辨,最后去的大雷音寺。
诗曰:人有二心生祸灾,天涯海角致疑猜。欲思宝马三公位,又忆金銮一品台,南征北讨无休歇,东挡西除未定哉。禅门须学无心诀,静养婴儿结圣胎。
我佛合掌道:“观音尊者,你看那两个行者,谁是真假?”菩萨道:“前日在弟子荒境,委不能辨。他又至天宫地府,亦俱难认,特来拜告如来,千万与他辨明辨明。”如来笑道:“汝等法力广大,只能普阅周天之事,不能遍识周天之物,亦不能广会周天之种类也。”菩萨又请示周天种类,如来才道:“周天之内有五仙,乃天地神人鬼;有五虫,乃蠃鳞毛羽昆。这厮非天非地非神非人非鬼,亦非蠃非鳞非毛非羽非昆。又有四猴混世,不入十类之种。”菩萨道:“敢问是那四猴?”如来道:“第一是灵明石猴,通变化,识天时,知地利,移星换斗。第二是赤尻马猴,晓阴阳,会人事,善出入,避死延生。第三是通臂猿猴,拿日月,缩千山,辨休咎,乾坤摩弄。第四是六耳猕猴,善聆音,能察理,知前后,万物皆明。此四猴者,不入十类之种,不达两间之名。我观假悟空乃六耳猕猴也。此猴若立一处,能知千里外之事,凡人说话,亦能知之,故此善聆音,能察理,知前后,万物皆明。与真悟空同象同音者,六耳猕猴也。”那猕猴闻得如来说出他的本象,胆战心惊,急纵身,跳起来就走。如来见他走时,即令大众下手,早有四菩萨、八金刚、五百阿罗、三千揭谛、比丘僧、比丘尼、优婆塞、优婆夷、观音、木叉,一齐围绕。孙大圣也要上前,如来道:“悟空休动手,待我与你擒他。”那猕猴毛骨悚然,料着难脱,即忙摇身一变,变作个蜜蜂儿,往上便飞。如来将金钵盂撇起去,正盖着那蜂儿,落下来。大众不知,以为走了,如来笑云:“大众休言,妖精未走,见在我这钵盂之下。”大众一发上前,把钵盂揭起,果然见了本象,是一个六耳猕猴。孙大圣忍不住,轮起铁棒,劈头一下打死,至今绝此一种。如来不忍,道声:善哉,善哉!
预知后市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我不敢保证我能写好,尽量吧,给大家新鲜新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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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六耳(中)

我正看到如来说:善哉,善哉的那一段儿,放在桌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我拔了根头发夹进了书里当做临时书签接起电话。
“宋丧,出事儿了,你二叔没了”。
电话里是我三叔宋平南,此时他的声音透露着悲伤和愤怒。
我听着三叔沙哑的话语,脑袋里嗡的一声想都没想脱口道:“什么时候的事儿?”三叔道:“昨天晚上……你回来吧,来了我跟你细说”。
我挂了电话,点上一根烟,也不知道怎么的,脑子里都是我二叔当时给我刀谱的那一幕,自从我拿到了祸命九刀,我二叔就失踪了,等我跟老头子豁出命去跟黄泉底下的那东西来了个了断之后,我二叔才悄无声息的回了家。
后来据我爷讲,二叔那段时间的魂魄为了给我们爷俩儿挡着那厉鬼,这才时断时续的失去神志。
想着想着,眼泪止不住的从我脸上滑落:“叔啊”……
我仰天一声愤怒夹杂着悲伤的咆哮,烟头儿带着一丝血红从我嘴巴里掉了下去。
叶烬等我平静下来这才对我道:“宋丧,我看这事儿有蹊跷”。我正想开口,叶烬摆摆手:“你别不信,咋就那么巧的事儿,咱们要调查六耳谜团,家里就出了人命,我看不如咱们悄然回去,调查个水落石出”。
我使劲儿对着脑袋捶了两下,让嗡嗡的头脑清醒些,半晌这才对叶烬点点头:“好,都这样儿了,不如就打破砂锅查他个底儿掉”。
说干就干,我一把抄起那本儿《西游记》来放进兜里,让叶烬托人搞了两张去我老家的车票,紧接着马不停蹄的奔车站而去。
晚上,我俩开着车行驶在公路上,车身随着公路的起伏不停的颠簸,远处传来了几处星星点点的灯光,那也许是路边的村庄中的灯光。
叶烬一边开车,斜了着眼对我道:“你说,这六耳真的存在吗?不会是那小妮子忽悠我俩吧”。
我没好气儿的怼了叶烬一句:“好好开你的车,小心撞人,咱们马上要去火车……”
话音没落,我就看前面一道金光电闪而过,紧接着叶烬猛然一踩刹车,车身随着惯性向前滑出十米开外,车后面被滑了两道清晰的轮胎印儿。
就在汽车停下的一瞬间,我就感觉着一个震荡,好像轮胎亚了什么东西似的,叶烬一把拉上手刹,骂骂咧咧的推开车门走了下去。
没过两分钟,他从窗外探进半截身子来:“宋丧,你看看这是啥?”说着,叶烬的另外一只手从身后举了起来。
我定睛一看,那是个身上长了金色毛发,头生六耳的毛绒玩具。
“这东西不知道是谁扔这儿的,真他么的晦气”。
叶烬说着把那玩偶一扔,进了驾驶室,一脚油门又开了下去。
我思索着对叶烬道:“看来这是立威来了,西游记中说的六耳猕猴善聆音,能查理,之前后果然不是虚言。”
叶烬不屑的撇撇嘴:“也是个无胆鼠辈,他不是挺牛逼的么,出来正大光明的打呗,玩啥把戏。”
“那谁知道,也许这家伙被封印了吧,更有可能……”我的话被打断是因为前面又闪出了一道强烈的金光,还没等我喊叶烬,这小子的混蛋劲儿上来了,一脚油门差点没踩到邮箱里,汽车引擎轰鸣着撞向了那道金色的影子。
我感觉着车身飘飘忽忽的左右摇摆,暗暗戒备,握住了蛇信的刀柄。
眼睁睁看着那道金色的影子越来越近,到了跟前儿,车突然嘎吱一声停了下来。
叶烬又骂骂咧咧的下了车,我坐着没动,握着刀柄浑身紧绷,精神集中到了极点。
“宋丧,这啥啊,金色的尾巴?”叶烬的声音从车下传来。
还没等我开口,汽车突然放下了手刹,引擎没发动的情况下直接飞驰了出去,我眼睁睁的看着叶烬仰天喷血,身子重重的摔在地上,被车轮狠狠碾过身体,心中暗叫“不好,叶烬这回完了”。
我越想火儿越大,加上我三叔的那个电话,再也压抑不住,对着前面一声狂吼:“助手”。我怒吼间身形暴起,振臂长啸的同时拔出了蛇信,掌心中的内劲一个吞吐,刀光幻化出数十道闪电向前方猛然劈落。
刀气带着凛冽的锋芒闪电般斩出,我又张嘴一声吼叫:“嗷”!狂狮怒吼,我爷压箱底儿的东西,内劲形成的声波四周散开的同时,我向上一跳,忍着钻心的疼痛从天窗下破窗而出。
我脑袋刚出天窗,两道进风一左一右的奔着我两肩斩下,电光火石间也顾不上细想,内力狂涌,周身百骸古荡起一道内劲旋风暂时逼开那两个东西,一个纵身跳出汽车。
目光四周一扫,看见了两个漆黑的草人一左一右的站在公路两旁:“这难道是别人挡灾的草人不成?”
以前确实有这样的事儿,如果发现家里的人病的都不行了,扎个纸人,穿上病人的衣服,扔在公路之上被车压过去,之后再把被车压过的衣服送给别人穿,这衣服原来的主人就会没事儿,灾祸就转嫁给了穿衣服的人。
我心中疑云顿起,跳下车顶,正要向草人走过去看看时,天空中传来一声霸气的长啸,跟着的是一道尖锐的破空呜咽之声。
还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狂暴的进风就吹起了我的衣服,两边的草人也飘忽着飞了起来。
这时候,我耳边不知是幻觉还是真听到了声音:“六耳即为六根,眼、耳、鼻、舌、身、意,心经上说,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相味触法,别被表象蒙蔽了你的心”。
我正要开口详询,凛冽的进风已压落我头顶三丈之内,霸气的冷喝声也狂怒如雷:“小辈,受死”。
“不好,六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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